“什么?!”袁术惊得站起身来,双眼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这周瑜怎么突然发难?雷薄刚走,九江郡兵力空虚,这可如何是好!”
营帐内瞬间炸开了锅,众将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将领满脸焦急,来回踱步;有的则紧锁眉头,沉思不语。
“主公,九江郡乃是咱们的重要后方,若有失,粮草补给将大受影响,前线战事也会陷入困境!”一员老将忧心忡忡地说道。
袁术心急如焚,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这孙策、周瑜,真是欺人太甚!竟趁我分身乏术之时,背后捅刀!”
阎象见状,赶忙上前说道:“主公,此时切勿慌乱。当务之急,需立刻调兵回援九江郡。只是,豫章郡这边也不能放松,否则前功尽弃。”
袁术咬着牙,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他沉思片刻,猛地停下脚步,大声下令:“留下一部分兵力继续围困豫章郡,其余精锐随我回援九江郡,我倒要看看,周瑜有多大能耐!”说罢,他转身看向众将,目光中透着决绝与狠厉。
阎象赶忙伸手阻拦,急切说道:“主公,切不可率大军回援!此刻速战速决方为上策。您想,马超在汝南郡虎视眈眈,周瑜已在吴郡起兵攻打九江郡,而孙策现居会稽郡,他们三人结为异姓兄弟,如今周瑜、马超已然动作,料想孙策必定不会坐视不管,极有可能随时起兵。若您率大军回去,只怕途中遭遇孙策截击,腹背受敌,那局势可就不堪设想了。”
袁术双眼通红,整个人近乎疯狂,咬牙切齿道:“哼!马超、孙策、周瑜这三个竖子,竟敢如此算计我!以为我袁术会怕他们不成?不过是些乳臭未干的小儿,能有多大本事!”
阎象心中焦急,继续劝道:“主公,轻敌乃兵家大忌。当下我们需权衡利弊,九江郡固然重要,但豫章郡也不能轻易放弃。若此时能尽快拿下豫章郡,至少可稳住一处,而后再做打算。”
袁术怒目圆睁,狠狠一甩袖袍,骂道:“这几个鼠辈,坏我大事!但我袁术纵横半生,岂会被他们吓倒。传我将令,加快对豫章郡的攻势,务必在最短时间内破城。同时,派人密切监视孙策动向,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营帐内众将齐声领命,各自奔赴岗位。袁术望着营帐外阴沉的天空,握紧拳头,心中恨意如熊熊烈火般燃烧,暗暗发誓定要让马超、孙策、周瑜付出惨痛代价。
刘繇伫立在城楼上,俯瞰着城外如汹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蜂拥而来的袁术军,面色凝重得仿若生铁铸就。身旁的部将们个个满脸疲惫,眼神中无一不透着深深的焦虑与紧张。
“这袁术简直发了疯似的狠命猛攻,咱们的兄弟们伤亡惨重呐,城里的粮草和箭矢都所剩无几了,这到底该如何是好啊!”张英满脸焦急,声音不自觉地带着几分颤抖。
刘繇眉头紧紧锁在一起,缓缓开口说道:“袁术此番必定是急于拿下豫章,以解他后方的困境。咱们绝不能慌乱,一定要坚守住。只要再撑些时日,说不定转机就会出现。”
这时,老将樊能忧心忡忡地接上话:“可照如今这猛烈的攻势,兄弟们实在是快要支撑不住了。而且,咱们派出去向周边求援的信使,都已经过去好些时日了,却至今都没有回音,恐怕……”
刘繇目光坚毅地望向远方,打断他的话:“哪怕仅有一线生机,咱们也必须坚守到底。豫章乃是至关重要的战略要地,一旦失守,百姓必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我等领受君上的俸禄,自当为君上分忧,理当以死报国!”
城下,袁术军的喊杀声愈发震耳欲聋,一架又一架的攻城云梯靠上城墙,士兵们如同蝼蚁般拼命攀附而上。刘繇振臂高呼:“兄弟们,拿起武器,为了豫章,为了城中的百姓,杀!”
刹那间,城墙上战鼓擂动,守军们强打起精神,奋力抵抗。石块、箭矢如雨点般纷纷落下,朝着攀爬云梯的袁术军砸去。鲜血四处飞溅,将城墙染得一片殷红,双方就此陷入一场惨烈至极的生死较量之中。
刘繇一边指挥着士兵顽强抵御,一边转头看向身旁的谋士许邵,说道:“此番袁术倾巢而出,全力进攻,我等此刻的处境艰难万分。但倘若我等能够坚守住,等他后方生变,说不定就有破局的办法。你可有什么良策?”
许邵紧锁眉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主公,就目前的形势而言,正面硬抗绝非长久之计。袁术兵力占据绝对优势,且士气正盛。我们不妨组织一支精锐小队,趁着夜色去偷袭袁术的粮草大营。倘若能够成功烧毁他的粮草,敌军必定军心大乱,其攻势自然也会随之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