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床上，穆洁用手机查着什么。
谢铃铛也没想到事情进行的这么顺利。
穆洁的父母居然都没怎么反对。
看来这次是真的吓坏了，生怕女儿一个不高兴又自杀。
不过他们一定不知道，他们曾经的那个女儿已经死在了冰冷的停尸房。
现在这个是面对新生，绝对不会想自杀的女儿。
“你真打算去殡仪馆啊？”
“当然，制定好目标就坚持下来，曾经的我是这样，现在依旧如此。”
穆洁在手机上查看地图：“坐地铁过去大概一个小时……面试结束了我就去那个女大学生家看看，正好离那边不远。”
晚上十一点三十五分。
新鑫律师事务所。
常律师接完电话说道：“杜律，我同学说，警方的意思是考虑把蒋霏霏转为污点证人。”
杜律师在灯下认真查看着手中的文件，语气平和：“叶钧还盼着她能捞自己，谁成想对方都自身难保了。”
常律师眼中露出精光：“我看她那经纪人可帮她处理了不少脏活，这次又直接替她背锅进去了，她是不是有把柄在蒋霏霏手里呀。要不我们去探个监，深挖一下......?”
杜律师一个眼刀扫过来：“你是律师，不是警察，更不是检察院。我看你手里的案子还不够多。”
常律师立马赔着笑脸：“哎主任~您可怜可怜我吧！这个月我都十几天没有休假了！”
杜律师冷哼一声：“常佳，最好收起你那嫉恶如仇的性子。记住，为当事人提供法律服务和辩护才是我们律师应该做的，其他的事情要交给警方和检方。你可以把疑点告诉检方，但绝不要跳过他们插手，干扰到相关部门的司法程序。这个案子已经到此为止，蒋霏霏的案子不归咱们管，听到没？”
“知道了杜律……”
常佳心里虽然不舒服，但也知道，杜律师是为了她好。
蒋霏霏上面的靠山太多，不是她一个小小律师可以硬刚的。
警方为什么想让她做污点证人？
还不是拿不到关键证据。
联想到叶钧后来的口供，蒋霏霏曾经提议让穆洁变成失踪人口，说明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这么做了。
可恶！
她常佳不能明知道有这么个犯罪集团，却无动于衷。
决定了，明天就去监狱见一下蒋霏霏的经纪人，党某某。
不然她不甘心。
。
穆洁来到殡仪馆的时候，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看着【新茂市殡仪馆】六个大字，她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过去。
殡仪馆大门敞开着，来来往往不少车辆在进出。
还挺热闹。
但是穆洁不知道主任办公室在哪里。
“你好，有人吗？”
穆洁隔着玻璃朝旁边的门卫室里瞅，看到一个穿着保安服的大爷在打瞌睡。
穆洁敲了敲门卫室的玻璃：“大爷？大爷你好？”
大爷没有睁开眼，胸腔微微上下浮动。
显然睡着了。
“你有事？”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穆洁扭头，看到一个穿着保安服的中年男人拿着保温杯看着她。
那男人长着一双特别大的金鱼眼，大到眼珠子凸出，仿佛下一秒就要掉出来一样。
穆洁“啊？”了一声，回头看门卫室。
里面空空如也。
中年保安又问了句“你有啥事？”，边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卫室的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