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很感激的说了声谢谢,记忆里,花婆子是这村里为数不多对原主好的人。
原主一连生了五个女孩儿,别说在本村,就是在邻村都是出了名的没福气,平时也是受尽了挤兑和白眼!
花婆子也经常维护原主,原主女红还不错,也会帮着花婆子做些缝补的活计。
司聪心里替原主感激花婆子,可是她并不想多与她说什么。
毕竟她不是原主,说多了容易露馅,她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常住。
即便是死不了,她也会想办法逃离这个穷的掉渣的地方,守着一帮拖油瓶,不饿死也得累死!
花婆子见司聪闭了眼睛,只当她是身体未愈,叹了一声,也就出去了。
安葬了徐来财,徐老太太也被搀扶着回来了。
徐老太太抽噎的快上不来气了,几个妇人连抱带抬的将她放在了床上,倒水的倒水,安慰的安慰。
徐老太太哭的更加难过了,这丧子之痛,是谁人也替代不了啊!
司聪一直闭着眼睛,几个妇人连连叹气,也安慰了司聪几句,便都退了出去。
屋里没人了,徐老太太的哭声也从嚎啕大哭,渐渐变成了小声抽泣,这是哭的没力气了,后来干脆是睡着了!
送殡大队直接去了徐来福家里,徐来福在他的院子里摆了几桌,招待来帮忙的乡亲们。
当然这礼金,也是他们两口子收着了。
院子里彻底清净了,徐老太太太过伤心,也没胃口去吃饭,就留下来陪着司聪。
见司聪始终不搭理她,心里有些忐忑,毕竟今天族长说把地拿出来作为扛幡的补偿时,她是一句话都没说。
按理说,这种事,就该徐家自己内定好了的,徐老太太不是没跟大儿子商量过,可是徐来福就是不吐口。
她又没办法替二郎媳妇做主答应些什么,二郎媳妇这样要死不活的样子,她也是张不开嘴问,就拖到了出殡之前了。
她当初的打算是把二郎家地里一年的收成给老大家,也有几担粮食了,对于老二家来说,给的也不算少了。
可是族长却直接把地给了老大家,她想,左右是左手倒右手,都是自家的地,有她在一日,老大家也不能看着她们母女饿着。
不过,今天二儿媳的行为,可真是惊着她了!
相处十年了,二郎媳妇一直是寡言少语,懦弱可欺的性子,同村里有人当着她的面说她只会生丫头,她都不会反驳一句的主儿。
今天竟这样厉害,三八两句话就镇住了那些人,保住了田地。
她虽然不赞同丫头给二儿子扛幡,可是细想想,活人都顾不上了,还管死人吗?
所以二儿媳说起灵时,她第一个嚎哭起来,就是怕还再有人出来反对!
但看如今二儿媳妇这冷淡的态度,是怨恨上她了!
她叹了一声,想想,还是要解释解释。
“二郎媳妇,阿姑知道你有气,阿姑不是不向着你,你兄长他们也不容易,怎么说,那地都在咱们老徐家的名下,你兄长,也不能亏待了你们!”
司聪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徐老太太有些惶然的搓了搓手。
“你病着,孩子们又小,二郎的丧事都是你兄长姒妇在操持,这几天你和孩子们的吃食,不也都是你姒妇在送嘛,这扛幡不是啥好事,他们也是想给阿名多要些补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