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被司聪冷冽的眼神吓到,不敢再言语,忙拉着杏花出了院子。
看着阿母越走越快的背影,担忧的叹出一口气,无奈的咬了咬唇,向着自家的地里走去。
司聪拎着火把一路朝徐来福家而去,引得路上的村民纷纷侧目,这徐家寡妇莫不是有病吧,大白天的点什么火把啊?
遛弯的、闲聊的、还有做活计的,都好奇的跟在司聪身后,看看她究竟要做些什么!
司聪停在了徐来福的院门口,大力的叩响了门板,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开门。
“来了来了!谁啊,这么用力,门板拍坏了!”
开门的正是徐来福的媳妇王氏,看见敲门之人居然是二郎媳妇,先是一愣,继而扯着唇角冷笑道:“呦!是哪阵风把娣妇吹来了,稀客啊!”
司聪并不答言,而是一脚跨进了院子,冷眼扫了四周一圈。
王氏吓了一跳,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这才看清,她手里还拿着个燃烧的火把!
王氏撇了下嘴,果然是背地里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都有钱买灯油了。
“娣妇真是有钱烧的,大白天的还点个火把,娣妇这钱来的容易啊!”
院外的一众村民哄笑起来,王氏撇撇嘴。
“呦!还跟来这么多人,怎么,娣妇是来打架的啊?不就是没借给你们家柴刀吗?我不是告诉大丫了嘛,坏了,拿去淬火了,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嘛,没我们家,你们家那日子就不过了?”
王氏早就憋着一肚子的火呢,那两袋子粮食,再加上这些日子受的累,她早就恨上这死寡妇了,看今天她不好好收拾收拾这贱货一顿,还不是得求到她身上!
司聪走到正房旁的草棚旁边,说道:“姒妇不必阴阳怪调的,我不是来求你的,我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的!”
王氏一愣,左右看了看。
“属于你的东西,我家怎么会有你的东西,姓孟的,你莫不是是穷疯了吧?”
司聪扯着唇角冷笑,“是谁穷疯了谁知道,姓王的,这些年我夫君在外服徭役的钱可都给了你了?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王氏心中一跳,忙跳起脚吼道:“你放屁!我可没见着什么钱,你听谁胡说的,娣妇啊!你可长点心眼吧,那服徭役是免费的苦力,什么时候给过钱啊?”
“姓王的,你还当我是当初任人摆布的傻子吗?我鼻子底下有嘴,是不是免费的劳力,咱们去官府一问便知,要不,咱们这就去问问?”
王氏猛然怔住,官府!这寡妇怎么抬出官府来了?
是不是找到撑腰的人了?
难道是,花婆家的儿子?
不对,花婆要帮她,早就帮了,又怎会等到这时候。
紧张的干咽了口唾沫,梗着脖子强装镇定。
“我凭什么跟你去啊?给没给过工钱跟我有什么关系,老二是你夫君,她不给你难道还给了我们不成?让大伙评评理,有没有这么傻的人!”
院外的一众村民起哄笑了起来,更是不加避讳的议论起来。
“这小寡妇是疯了,那徐老二都出去几年了,现在才想起来要工钱,这是闹的哪出啊?”
“可不是咋滴,一定是得了疯病了,谁有钱不自己留着,还给兄长啊,给他阿母我还相信!诶!徐家老太太呢,怎么不在啊,问问她啊!”
有人道:“回来了回来了,快给她让条道!”
徐老太太在众村民的注视下,急匆匆的进了院子,呼哧带喘的说道:“怎么回事啊?二郎媳妇,你这是要干啥?”
司聪冷眼睨着她,“干啥?您老应该知道我要干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