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眼皮都没眨一下,火把又凑近了窗户一点,一块窗板被燎的烧了起来。
徐来福惊的嗷嗷叫唤,忙上前用手扑打,司聪躲过他撞过来的身躯,还是始终不离窗户下。
徐功气的嗷嗷叫,“死寡妇!你找死!”
徐来福大声喝道:“住嘴!畜生,还不滚到屋里去!”
徐功气的咬牙切齿,可他就是再浑,也不敢当众违背父亲的命令。
在众村民的一片议论声中,被徐利强行的拖进了屋里。
司聪面色未改,扯了下唇角。
“怎么样?是给,还是不给?”
徐来福已是气的五内俱焚,咬牙隐忍着。
“好!我给你拿去!”
徐来福又进了屋子,王氏趴在窗户下听得真真儿的,她恨不能跳出来将司聪生吞活剥了,十个钱还嫌少,能买好几斗米了!
徐来福进来找钱,她说什么也不肯给了!
“你把我抵给她吧!我不活了,这不是要逼死我吗!夫君啊!这还有天理了吗?”
王氏哭的那叫一个凄惨,徐来福也不想给,可是那姓孟的就不是好打发的主儿,除了给钱,他也是无计可施了!
徐来福好说歹说的逼着王氏又拿出了十个钱,颤巍着身子走了出去。
徐来福的脸色比死了老子都难看。
“二娣妇,为兄我,真是尽力了,这些钱,够你花些日子的了,你就放过为兄吧!”
司聪眉毛微挑,斥道:“我夫君的一条命,就值这么几个钱?”
徐来福眼里喷着火,却只能压抑着愤怒。
“二弟的命值多少钱我哪知道啊?二娣妇你缺钱,大伯兄也给了,你就别胡闹了,成吗?”
司聪冷斥,“我只要我夫君的那份钱,你若是拿不出来,就别怪我手上没力道了!”
司聪的手又是一歪,一块窗板又被燎糊了。
徐来福连连跺脚。
“别别别!二娣妇,你别这样啊!你给大伯兄留条活路吧!我真的没有了啊!”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司聪手上微动,徐来福吓的连连作揖。
“给!我给!二娣妇!你到底要多少啊?”
司聪冷睨了他一眼。
“我夫君的抚恤钱,至少要五十个铜钱,我夫君这几年服徭役的钱,就按五十个钱算,一百个钱,给我一百个钱,我就走,从此后,你我两家,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