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来福头也未回的气恼而去,徐老太太气的浑身颤抖,趴在床上泪流不止。
我们老徐家!我们老徐家!我又不姓徐,跟我有什么关系!
徐老太太悲痛欲绝,哭的肝肠寸断,可是徐来福一家就像死了一样,没一个喘气的过来安抚一下。
到了做饭的点,徐老太太忍着浑身的疼痛,和心灵上的创伤,到底还是去做了饭。
再说司聪,雄赳赳气昂昂的回了家,进了院门就瘫软下去,吓的银花忙跪地呼喊。
“阿母!阿母!你怎么了?”
花婆一手抱着两卷布,一手搀扶着司聪,与银花合力将司聪拖进了屋子。
“快去拿水来!”
花婆扶着她上了床,司聪虚弱的喘气都费劲,花婆忙搭上了她的手腕。
摸了好一会儿,花婆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动了胎气,你这是累着了,这些日子就不要劳累了,好好养着才行。”
司聪就着银花的手喝了一碗水,缓过了些力气来,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家里这么多活,哪里能安生的养着,眼看着旁人家的麦子都收完了,我也是着急啊!”
花婆劝着:“你也别着急,实在不行就雇人收,左右现在你也有几个钱了,雇人也花不了几个钱。”
银花有些心惊,慌乱的看了花婆一眼,她是怎么知道阿母有钱的事的?
司聪拍了拍银花的手,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去把针线笸箩拿来,趁着你花婆婆在,划拉些破布再缝个袋子,等金花她们回来了我再与你们细说。”
银花有些莫名其妙,扫了一眼放在床边的那两卷布,在木板床下掏出了针线笸箩。
花婆挑拣着里面的碎布,叹了一声。
“这可真是碎布,没一块能用的,要我说,就在这布币上扯下一块儿来,左右也得给孩子们裁衣裳。”
司聪瞟了一眼那麻布卷,貌似也做不了几件衣裳。
“也好,那就麻烦花婆了!”
花婆嗔了一声,“跟我还客气,你快好好躺着,这么一个钱袋子,我半柱香的工夫就能完工。”
花婆说着,拿起剪刀在布币的边缘剪下一块,又裁剪成两个布片,操针缝了起来。
“你这钱啊,得藏好了,家里也没个男人,今天可是全村的人都知道你在徐来福那得了钱,可别招来贼。”
司聪躺了一会儿,微缓过些疲乏来,抖落出怀里的那三十个钱,哗啦啦的洒了一床。
银花看的目瞪口呆,阿母这是发财了?
司聪道:“除了那两口子,也没人惦记着,花婆请放心,我会藏好了的。”
花婆撇撇嘴,“你可别大意了,这人心可是隔着肚皮呢,你又知道旁人心里咋想的?就像你大伯兄,若不是今天你闹这一出,村里人还都当他是大好人呢,左右你是得提防着点。”
“嗯!知道了花婆,我以后走到哪带到哪,他敢来抢我就跟他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