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太对上司聪狠厉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支支吾吾的替徐来福解释。
“不,不会的,老二媳妇,你大伯兄,他不会........!”
“他会!你知道他是什么德行,为了钱,他什么都做得出,我丑话说到前头,如果找不回我的孩子,他的孩子也别想活!”
司聪狠狠的哼了一声,那表情,像庙里的煞神一般可怖,徐老太太吓的大气都不敢喘。
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瞅到了天亮,也没瞅回来两个孩子。
司聪心乱如麻,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了心头。
这个时辰了,还没找到,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陆续有村民回来报信,都是寻找无果的消息,司聪的心一点点沉到了谷底。
她穿来这儿不足半年,与孩子们从毫无感情,到舐犊情深,说是她感性也好,还是有原主的骨血相连也罢,总之,她已将她们当成家人。
尤其经过昨晚裂骨撕肉般的疼痛,她懂得了“母亲”两个字真正的含义,是天,是地,是责任、是承诺。
当她知道孩子丢了的时候,那种锥心的痛是真真切切的。
她真的无法接受失去孩子的痛苦。
以前总在电视上报道上看到被拐儿童父母如何如何痛苦,如何散尽家财寻找孩子,那时的她根本无法感同身受。
而如今,她终于尝到了这痛彻心扉的滋味。
她想起那些年她做的伤天害理的事,原来,这世间所有的苦,没有一样是无辜的。
司聪等不下去了,披上衣服就下了地,脚下虚浮的晃了晃,扶住了床沿勉强没摔倒。
徐老太太一脚刚迈进门,就看见司聪左右摇晃,忙上前扶住了她。
“二郎媳妇,你这是要干啥去?去茅厕吗?我给你拿马桶来,你别出去了。”
司聪稳了稳身形,看了看外头蒸腾而起的热汽,问道:“饭都做好了?”
徐老太太一怔,恍然道:“原来你是饿了,做好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拿去,你快回去躺着,我去拿!”
司聪没有动,因为她感觉一股热流顺着大腿根儿流了下来。
低头看去,黑红的血滴落在苍白的脚踝处。
司聪窘迫的要疯了,没有纸,没有卫生巾的年代,她现在连这个屋子都出不去,如何去找回孩子?
歪头看向床上叠着的被子,挪动过去扯了过来,“撕拉!”一声扯了一块下来,团吧团吧就垫在了双腿间。
徐老太太正端着饭菜迈进门口,见她这举动惊的目瞪口呆。
“二郎媳妇,你这是......?”
司聪也不回答,而是接过饭菜,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徐老太太一直保持着惊讶的表情,直到司聪吃完了向外走去,才想起来拦着。
“二郎媳妇,你干嘛去?外头太冷了,你别出去,你快回来。”
徐老太太干脆一把拽住司聪,不让她踏出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