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微微颔首,“说什么时候来调查了吗?”
“最快也要两三日,县衙的事情多得很,咱们这小事情人家都不当回事,况且人都找回来了,更不愿意管了,亏得花婆了。”
司聪疑道:“你花婆也去了?”
金花微有讶然,“不是阿母叫花婆去的吗?”
司聪摇头,“怪不得今日没见她过来,原来是跟你们去县城了!”
“我们出来的时候花婆已经等在路口了,可能是怕我大母知道了埋怨她吧!”
司聪轻叹一声没说话,金花又道:“花婆直接找了他家大伯,塞给他上司五个钱,就让我们进去口述了。”
司聪点点头,“他们也不白接这案子,咱们使钱,徐来福那也会使钱,看谁舍得出来,花钱买平安呗!”
金花听的一头雾水。
司聪道:“这打官司告状,向来是吃完原告吃被告,和解量刑的时候,谁给的钱多,自然会倾向于哪头!”
金花有些着急,“那,那咱们不是白报官了?”
司聪冷笑着扯了下唇角,“当然不会白报,论有钱,我们现在比他家有钱,论舍得,在我眼里,亲人比钱重要,而他......!”
司聪没有说下去,她就赌一把徐来福的人品,一个能吞了自己亲兄弟抚恤金的人,他的底线到底是什么!
还别说,这县衙的行动还很快,叶琛去报官的第二日上午,一行四个官差便到了黑山村,领路的正是花婆的长子,徐猛。
这一行人声势浩大的进了村,吓坏了全村的男女老少,皆关上了大门不敢出来。
又见那一行官差直接去了徐家老二家,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又忍不住好奇的跟上去看热闹。
徐老太太被这阵仗吓的根本挪不动步子,背靠在门框上看着那几个官差进进出出的问这问那的,那颗心就像打鼓一样慌乱不已。
问完了话官差又出去勘察脚印,转悠了一会儿就直接去了徐来福家。
一众村民才知道是徐家这个小寡妇报了官。
徐来福也正好奇来了这一帮官差干嘛的,那些人就径直奔着自己家而来,这心也是没由来的一慌。
哈腰作揖的迎了几个官差进来,见是徐猛带头,神色也轻松了些,伸出手去打招呼。
“呦!是徐猛兄弟,不年不节的,怎么想着回来了?”
徐猛在县衙不过是个小喽啰,跟着来的都是比他有背景的,他可不敢在这几个人面前显山露水的,故而装作没听见一般,目不斜视的看向屋顶。
徐来福说了个寂寞,伸出去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刚要挺直了的脊背又弯了回去。
四个官差中有个领头的,是吏长,抬着高傲的下巴说明了来意,吓的徐来福登时就跪了下去。
“冤枉啊长官,这是诬陷,黔民与那徐二郎家是亲兄弟,黔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