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都有谁来过咱家这院子?”
两姐妹又是相互对视一眼,这回是银花先讲。
“王驴子来过,姚老二也来过,那门就是姚老二踹开的。”
司聪嘴角冷撇了下,“你大伯父没来?”
银花望向金花,有些紧张的垂下头去
金花无奈道:“阿母,来不来都不重要,家里又没什怕偷的。”
司聪当然知道家里是没什么怕偷的,这道理难道徐来福不清楚吗?她会留下东西等着他们来偷吗?
道理都懂,却明知故犯,不就是欺负她们孤儿寡母的没有依靠嘛!
抄了你的家又何妨,就是一把火点着了,你又能把人家如何?
徐来福是个惯会使阴的,但凡这种事,他从来不出面,只在后头教唆。
当初徐功偷孩子那件事,他推的一干二净,打死她都不相信他一无所知。
没关系,是狐狸就藏不住尾巴,她早晚让他身败名裂,妻离子散。
“收拾收拾早些睡吧,明儿还不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你们俩都警醒着点,无论谁说什么,记着一点,咱们就是帮工的。”
两姐妹郑重的点点头,司聪起身回了自己的屋子,看着床上躺着的三个孩子,嘴角扬起一个笑来。
那笑容慢慢凝固在脸上,为了几个孩子的幸福安稳,她也要守住这份家业。
第二日一大早,便有族亲来司聪家帮忙,因是头周年,司聪并不打算大操大办,也就几个实在亲戚来祭奠一番。
虽不大办,可是祭品一样不少,香烛酒肉,种类还不少。
徐来福一家站在院外不敢进来,看着几个族人忙忙活活的将祭品摆在了院子里有些眼红。
司聪预备的祭品既不奢侈,又不寒酸,猪羊都有,还有五谷杂粮,分放在器皿里。
辰时一过,祭祀大队便出发了,司聪与几个孩子在前头边走边哭,后面的抬着祭品的队伍,倒也拉长了好长一段距离,看起来颇有些声势浩大。
到了坟上,摆好了祭品,上了香,孩子们开始嚎啕大哭,司聪是真哭不出来。
可是这个时候,就是装装样子,也要哭几声,硬挤出几滴泪来,号丧两声,便被人搀扶着站到了一旁。
孩子们依次给亡父磕头,到了阿安的时候,徐老太太按着小小的人儿跪在了徐来财的坟前。
“老二啊!你有后了,你若是在天有灵,就保佑他们母子平安无事,阿母死了也能闭眼了。”
徐老太太泪如雨下,在场的无不动容。
“你走了一年了,阿母想你啊!你活着的时候没享过福,到了那头别再屈着自己了,你的几个丫头都出息了,会赚钱了,你看这满桌子的祭品,都是给你的。”
徐老太太哭哭啼啼的诉说着对儿子的思念,被众人搀扶着起来向山下走去,如果任由哭起来,可是没完没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