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媳妇说的对,这事可不能马虎,咱们村子本来就穷,如果背上这么个污名,那就更没人愿意嫁来了,不能轻饶了她,给钱也不行!”
“对!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不守贞洁吗?处置了她,活埋了她!”
“处置了这个贱妇,不能因她一人坏了村里的风气!”
“杀了她,杀了她!”
一时间,祠堂里人声鼎沸,都是辱骂和谴责的声音。
司聪面沉如水,冷眼看向一脸得意的徐来福夫妇,轻扯起一边唇角。
族长脸色也很是难看,瞪了徐来福一眼,双手高高举起又压下,示意族人们噤声。
族人们情绪正激动,族长如此几次才令族人们的声音静了下去。
族长沉吟道:“没有证据的事情,大家不要胡乱猜疑,刚才二郎媳妇已经与我言明,她与叶琛毫无关系,大家也仔细想一想,叶琛一个未成过婚的小伙子,怎么会看上一个带着六个孩子的寡妇,叶琛家又不是娶不上媳妇的人家,大家就不要往自家人身上泼脏水了!”
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有人觉得族长说的有理,也有人持反对意见。
“那可说不准,正因为叶琛是个没吃过腥的雏儿,才会被这骚娘们勾引,族长您看她那一副做派,那像个正经人啊!”
“说的就是,凭什么二郎一死,她就有钱了,刚出了月子就搬走了,是怕咱们发现了他们的好事,故意避着咱们呢!”
“这话没错,我听说,她家住在县城的城边,独门独院的,周围没什么人家,平日里都是关着大门,这不就是掩人耳目嘛!”
众人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的,越说越不堪入耳。
最后,竟有人质疑阿安的身份,说他根本不是二郎的骨血,是司聪与叶琛的私生子。
司聪忍无可忍,她还没发火呢,门口传来一声怒骂。
“胡扯,一群满嘴喷粪的王八羔子,我孙子阿安就是我儿子的骨血,你们少在这胡说八道!”
金花搀扶着徐老太太跨进了院门,司聪微微松了一口气。
徐老太太在人群中寻找着小孙子的身影,金花眼尖的看到了躲在角落里玩耍的姐弟们。
“阿安,快到姐姐这来!”
杏花抬头看见了金花,忙抱着阿安走了过去,徐老太太心疼的抱在了怀里,亲了又亲。
“瞧我们阿安长得多像二郎小时候,你们这么编排污蔑,对得起我死去的儿子吗?”
人群中有人不屑的冷哼,“你如此袒护这个淫妇,你又对得起你死去的儿子吗?”
徐老太太冲着人群啐了一口道:“谁是淫妇?你才是淫妇,我怎么袒护她了,我说的都是事实。”
“您老也别恼,这话又不是我们传出去的,问问你长子,你家二郎媳妇都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
徐老太太看向徐来福,一脸的不解。
“老大,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二郎媳妇咋了?”
徐来福一脸的嫌弃,道:“阿母!您老在二娣妇那住了这么久,就没发现点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