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太太在旁啐了一口道:“你们就是血口喷人,我见天儿的与她在家看孩子,她根本连院子都不出,就别说见什么外人了,你们少往我儿媳身上泼脏水!”
徐老太太气的狠狠的咳嗽,司聪抚着她的后背劝道:“阿姑别动气,儿媳脚正不怕鞋歪,谁也别想污我名声。”
徐来福道:“你不用狡辩,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司聪歪头看向他,斜斜扯了下唇角。
“若要断案,那就去公堂,有县令大人审理我自然信服,否则,别与我说这些。”
徐来福一滞,指着司聪气道:“死到临头了你还敢嚣张,待会儿就将你活埋!”
徐老太太怒道:“你敢!”
徐来福吓了一跳,他何时见自家阿母这样满是戾气的眼神。
“阿母!你是被她蒙骗了,她不是好人,阿名的话你还不信?那可是咱们家最有出息的孩子了!”
“是不是好人不用你说,我还没瞎没聋,我看得见,听得到,倒是你,昨晚是怎么跟我说的?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被自己的老母亲当众数落,徐来福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着众族人神色各异的目光,更加羞愤难当,脸上已是挂不住。
“阿母,我看你是与那小寡妇穿一条裤子了,她给了你多少好处,阿母这样为她遮掩?阿母别忘了,那地里埋着的是你的儿子,姓孟的是外姓人!”
“她给我什么好处了?大雪天的我被你们夫妻撵了出来,是她收留了我,是她给我做皮袄皮裤,给我吃喝,你管我什么了?我口讹肚攒的省下些钱,都叫你们两口子给哄骗了去,我想尽办法撮合你们两家的关系,你却一次次的要害她性命,老大,你不臊得慌?”
徐来福被问的目瞪口呆。
“这么多年,我一直偏着你们大房,亏待你二弟一家,可是人家没记恨我,依然肯孝顺我,如今你们就为了那点钱财,就要害她性命?我呸!有我老太太一日,我看谁敢动我儿媳一下!”
徐老太太一番话,令众族人皆是惊诧不已,原来这内里,还有这么多隐秘的事。
徐来福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语气一转道:“谁要害她性命?阿母怎么就想不明白呢?她还年轻,若是将来带着阿安改嫁了,阿母叫地下的二弟魂魄不安吗?
徐老太太怔住,微微侧目,看向司聪。
司聪斜视他一眼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别拿我夫君来做挡箭牌,你做的那些事,足够死一百回!”
徐来福脸色一变,怒道:“不用你死不承认,现在就要你好看,你等着去地下跟二弟解释去吧!”
“阿名!”
徐来福冲着门口的徐名喊了一声,徐名应了一声,狠歹歹的瞪了司聪一眼,转身出了院子。
不多时,又回来,身后跟着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儿。
众人皆是疑惑的看着徐名两人,司聪觉得那小男孩有些面善,仔细看下去之后,心里一紧,原来是他。
徐名领着那男孩到了院中,冲着族长施了一礼。
“族长大父,这就是刚才我说的那个医童,那贱妇与那光棍是不是有奸情,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