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解释道:“禀长官,刚才黔民已经与这医童确认过,他称,是收了徐名五个钱的好处才来做假证的,请长官明断!”
吏长微眯了眯眼睛,又问那医童。
“她说的可属实?”
医童连连点头,“属实,黔民就是,就是被逼的,是他,是他逼我的!”
医童指向徐名,徐名是又气又急又怕,哆嗦着身子不知怎么解释。
徐来福急的冷汗都下来了,指着那医童怒道:“都是你,是你误导我们,都是你这个混账羔子害的我们相信了你,长官,黔民都是听他说的,黔民冤枉啊!”
医童一听急了,爬了起来,说话也不结巴了。
“你胡说!是你儿子找的我,先给了我五个钱让我作证,说是事成之后再给我五个钱,我是财迷心窍了上了你们的当,我当时说完了那句话就出去了,那郎君根本就没机会与我解释,他们,他们也从未以夫妻相称,都是我的猜测,长官,黔民都是浑说的,长官,黔民知错了,长官饶了我吧!”
徐名气的就要去撕扯医童,吏长手一挥,两个官差上来便将他按在了地上。
“在本官面前,也敢撒野,看来是不打不服管教啊!”
官差一脚踹在了徐名的屁股上,徐名疼的嗷的嚎叫一声。
吏长清了清嗓子,与族长道:“这原是你们的家事,官府不该插手,可既有人喊冤,又牵扯到谋财害命,官府就不能坐视不理。”
族长唯唯诺诺的应着。
“长官说的是,一切听由长官裁断!”
吏长很是满意,神情威严的看向那医童。
“你本是学医者,应仁善可信,却利欲熏心,与人为祸,实是不该啊!”
那医童连连磕头求饶。
“是黔民的错,都是黔民鬼迷心窍了,求长官饶恕黔民这一回吧!”
吏长看他不过是八九岁的样子,想着与自己的儿子一般大小,也不忍过分苛责,便道:“念你年纪还小,又肯知错就改,将收的贿赂交上来,回去思过,再不可见利忘义,失了本心!”
医童一听,心中大安,忙掏出那五个钱,高高举过头顶。
“黔民谢谢吏长宽恕,日后一定谨慎小心,好好做人,再不与这等小人为伍!”
医童说罢,侧头狠狠剜了徐名一眼,徐名想要挣扎起来与他争执,又被官差踹了一脚。
官差接过那五个钱,吏长示意那医童可以走了,医童磕了个头,连滚带爬的出了院子,一路狂奔,恐怕吏长改了主意。
徐来福一见那医童跑了,心下着急,想着如何为自己开脱,说什么也不能被除了族啊!
吏长微顿片刻,转眼看向徐来福,语气十分的严厉。
“你真是死性不改啊,害了人家一回还不够,还要弄死人家,你可真够狠心的啊!”
徐来福忙解释道:“长官,真的不关黔民的事,是,是黔民那不争气的儿子,他带回来的消息,黔民想着,这关乎着黔民那死去二弟的名声,黔民事太着急了,没,没想到,那小医童是个骗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