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哄哄的大半天了,终于是有了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接过那五个钱,嘴角扬起了一个笑。
“还好族里有你和花婆两个明事理的,将来咱们族里的孩子们有了出息,定不会忘了你们的功德。”
司聪谦道:“族长说哪里的话,我是个蠢笨的,不过是沾了花婆的福气,日子过的略顺畅些,为族里尽一份绵薄之力也是应该的,族长就莫要夸赞了。”
族长很是满意的点点头,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幕,怕她心里对族人有意见。
便道:“你也别怪大伙说三道四的,世人对寡妇的要求本就严苛,你又与那叶家的来往过密,大家有些误会也是正常,你若是听伯父一句劝,还是与那叶家的少些来往,以免落人口实。”
司聪道:“族长伯父教训的是,我记下了,往日里我与叶家兄长也无甚交集,都是花婆与他见面最多,这事我阿姑可以作证,不然,今日也不能如此维护我。”
徐老太太一直是精神恍惚,听司聪提到自己,忙道:“这话没错,我儿媳妇一直谨守妇道,伯兄这点就放心吧!”
族长点点头,又劝徐老太太。
“徐家娣妇啊,你也别上火,那儿子终究是你的,过些日子他醒悟过来,也就知道你的苦心了,叫他们吃吃苦也好,也太不像个样子了。”
徐老太太鼻子一酸,泪水滚落而下,她是恨长子心狠手辣,不肯好好过日子,可是真到了这个地步,她不心疼是假的。
刚才那板子打在儿身上,疼在母心里啊!
徐老太太抽噎着道:“唉!都是我管教无方,纵的他无法无天,险些酿成大祸,还好族长伯兄肯留下那三个孩子的族籍,日后也还有个指望。”
族长摆手道:“我也不是那等狠心之人,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你得了空也去劝劝,重新做人,把孩子拉扯大了,日子还是有盼头的。”
徐老太太唉声叹气的摇头啜泣。
“唉!管不了了,那一家子已经恨上我了,怕是我这个阿母,也不愿意认了。”
族长安慰道:“这是哪里的话,来福终究是你的儿子,那王氏说的话不作数,你呀,先宽些心,不是还有二郎媳妇呢吗!”
司聪上前抚着徐老太太的后背,也安慰道:“阿姑莫要难过,日后,媳妇会孝顺阿姑的,您还有几个孙女和小孙子呢,我们一家好好过日子也是一样的。”
徐老太太眼泪横流,看向一排孙女,叹息着点头,又去抱起了哭累了睡着了的小孙子,笑的泪流满面。
回了家,天色已然将黑,司聪脸上还肿着,金花找了些草药给司聪敷上,便忙着去做晚饭。
徐老太太心力交瘁,搂着刚吃饱了又睡了的小孙子一起睡下,司聪坐在床边揉着被扭痛的肩膀。
外头有了动静,司聪抬眼望去,是花婆来了。
忙迎了出去,与花婆直接进了那两间西厢的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