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金花在家坐镇,司聪与银花叫了辆驴车赶回了县城。
和记食肆被官府查封关了门,门口站着一排的官差守着,过往的行人皆驻足观望,人来人往的议论着昨天的事。
司聪到门口与官差交谈,才得知,花婆今早也被抓了进去。
母女俩只好先去了花婆的长子,徐猛家。
徐猛病卧在榻,脸色苍白憔悴,不过一夜之间,便显出老态来。
他手脚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司聪怀疑,他是一着急中了风。
徐猛的媳妇陈氏坐在塌边边抹泪边道:“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了,一直都好好的,突然就遭了难,我夫君对县令一直恭敬谨慎,过年的时候还送去了不少的礼品,这说翻脸就翻脸了。”
司聪看着徐猛干着急说不出话来的样子,深深一叹,问道:“姒妇可知是因为何事,兄长遭逢申斥?”
陈氏叹息着摇头,“不是很清楚,他一回来就倒在了床上,后来就说头疼,然后就不省人事了,我这慌忙的找了医师来,扎了几针人才醒了过来,然后就是这副样子了。”
陈氏哽咽着道:“我是什么也没问出来,阿姑来了也是问不出个究竟来,这一大早上的,阿姑又被......!”
陈氏哭的伤心,司聪宽慰几句,又道:“姒妇,可否容我问几句?”
陈氏微有愕然的看向司聪,又看了看半张着嘴想要说什么的徐猛,终是无奈的点点头。
陈氏起身让司聪坐下,司聪微微福了福,看向徐猛。
“兄长,我问你的话,你只点头或者摇头就行。”
徐猛慢慢的点点头。
司聪微微点头,问道:“兄长被申斥,是因为公事?”
徐猛缓慢的摇摇头。
“那是因为铺子里的事?”
徐猛点头。
“是上头有人压他?”
徐猛瞳孔猛然放大,点了点头。
“不是郡守?”
徐猛又点了点头。
“我如何能去探望花婆和叶琛?”
徐猛的眼睛看向了陈氏。
陈氏抹着泪道:“从昨日出了事,他那些旧友同僚的就没一个敢登门的,只有颜兄弟夜深了来探望,也留下话了,衙门那边的事,可以去找他。”
司聪点了点头,“那我就不多留了,烦请姒妇给我个兄长的物饰,我好去找人疏通。”
陈氏应着,起身去柜子里翻了一阵,找出了一个木牌,递给了司聪。
“这是你兄长的牌证,虽说是受了申斥,可职务还在,你拿去试一试吧!”
司聪接过来瞧了一眼,那上面刻着的是徐猛的名字。
揣进怀里,司聪又安慰了陈氏几句,便出了徐家,母女俩又辗转去了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