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是希望面粉加工越大越好,这个买卖可不在路督邮分红之内,这是他们三家获利最多的买卖,因为投入少,产出多,且收入稳定,利润可观。
面粉加工厂就是需要地方大一些,又要有粮仓储存粮食,还要有几口大磨连轴转,所以加工厂的位置都在城郊,县郊。
叶琛早在城里买了宅子,可就是没人去住,他这一月有大半月在外面跑,家里只剩下叶父他也不放心。
所以叶父一直住在司聪的家,叶琛每次去看阿父和儿子,都能借机与司聪多说上一会子话。
这次同来西安平,叶琛心里窃喜,二人有好多单独相处的机会,就是不说什么题外话,一起坐坐也总是好的。
阿宝也忌了奶,认了司聪做义母,与阿安成天长在一处,和阿安一样,一口一个阿母叫的像亲儿子一样。
司聪也从不拿他当义子,自出生就是她喂养,与亲生的也没啥区别。
司聪给女儿们置办房产铺子,也劝叶琛给阿宝早些备着,钱留着也不升值,买了铺子每年还有收益呢!
这次在西安平,司聪便看好了一处杂货铺子,与叶琛商议着买下来给阿宝留着。
“我看这铺子很不错,位置好,经营的也不错,那掌柜伙计咱们一并盘下来,只等收钱便是了,岂不是省心。”
叶琛无甚异议,之前那几个铺子都是经她手置办的,论经营,她是把好手,他也信得过她。
“我都行,你看着好就行,咳咳!”
叶琛的身子伤着了,虽未加重,可也未见痊愈,劳累些便要咳嗽,身上时常带着丸子药。
司聪有些心疼,“要我说,你也别这么操劳了,年纪轻轻的,就这般虚弱,往后还有几十年要过呢,难道要时时刻刻药不离口吗?”
叶琛又咳了两声,微有苦笑道:“不碍事,我自己的身子我最清楚,扛不住的时候我就歇着了,这不是有新店要开业嘛,就忙了些,你别担心,吃些药就好了。”
司聪无奈一叹,“这钱又不是一日赚的,再说了,这么多作坊,都要你一人盯着,神人也受不了啊!你手底下也不是没有能干之人,就放手让他们试试,也不是什么难做之事。”
“就是有人帮着干,总也是不放心,每次新磨到了,我都要亲自试试好不好用,磨的粉细不细,还有收购的麦子好不好,一处不盯着,我都不放心,恐怕误了你的事。”
司聪嗔了他一眼,“你就是受累的命,那面粉好点赖点都能用,何必这么较真,再者,下头的人是贪点还是浪费点,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水至清则无鱼,多少给人家点甜头,才会死心塌地的给你卖命!”
叶琛憨憨一笑,“我就是仔细惯了,这点像我阿父,你看徐家阿母都有伺候的仆婢了,我说给阿父也找个男仆照顾他,他说什么都不肯,那衣裳还自己洗呢!”
司聪嗤了一声,“守财奴!”
叶琛笑笑,“有一个钱都得给他孙子留着,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说他也不听。”
司聪深有同感,笑了笑道:“我阿姑也是,这是我逼着给她屋里塞了个伺候的,她是没法子了,那吃的穿的也是舍不得,吃过苦的人,总怕有一日又过回了苦日子,留着后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