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什么死,那就不用猜了,行凶者是谁,亦是一目了然。
汤管事家当晚也出了事,听说是有人入室抢劫,将钱财一抢而空,还伤了两个人。
可是汤管事的家眷却不敢喊冤告状,那钱财是怎么来的,其家眷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只能认栽。
汤管事的妻子收殓了丈夫的尸骨,草草葬了,也不敢在城里住着了,带着全家老小火速出城,回了老家。
事情传到司聪那时,司聪正躺在一棵大树下纳凉,这都立秋了,天儿还这么热,一动就一身汗。
叶琛道:“我怎么瞧着,你听了不震惊呢?”
司聪漫不经心的摇着蒲扇。
“这有什么可震惊的,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今儿是孙二,明儿兴许是李二、赵二、刘二,他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叶琛奇了,“你好像很了解他?”
司聪眼角闪过一丝戾气,想起那双,在自己身上打转的贼溜溜的眼睛就恶心,好心情毁了一半。
司聪坐了起来,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压下心中的厌恶。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那孙二原就是个挑粪的,忽然得了个好差事,他自己不觉景,旁人可看的明白,且那孙二媳妇长得有几分姿色,惯会在爷们跟前儿搔首弄姿的,好些个爷们都惦记着吃一口。”
司聪不耻的撇撇嘴,“孙二看的紧,那孙二媳妇也不敢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可巧,被汤管事盯上了,钱财驱使下,这不就好上了!”
叶琛脸色有些红,司聪继续道:“这孙二由拉粪的改成了拉货物,督邮府里所需的食物用品,多半都是他来运送,自然是得了些好处,不过也经常外出,有时候三四天也回不来,但是这工钱可是涨了几倍不止,家里头就给汤管事腾出了地方来了。”
司聪顿了顿,轻哼一声,“日子久了,难免会有人议论,尤其是吃不到葡萄的,就没事去孙二那酸去,这不就酸出事儿来了!”
叶琛满眼的不可置信,“你倒是门清?”
司聪瞥了他一眼,道:“做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若是一味的忍让屈服,咱们这铺子早就易了主了!”
“这事?你也有参与?”
司聪美目圆睁,“怎么会?我可是守法黔民,这种事,我顶多也就是扇扇风,点点火的,使两个钱散播散播谣言,他仗势欺人,为非作歹,这是他的报应,与我可不想干!”
叶琛有些讪讪,赧然道:“原本该是我这个男子为你挡风遮雨,却叫你委曲求全,阿香,对不起!”
司聪嗔了一声,“看你,好好的往自己身上揽什么错,你有什么错?善良是错吗?正直又是错吗?行啦!我也没受啥委屈,你看欺负我的人,哪有一个好下场的!”
叶琛想想还真是这么个事儿,徐来福那一家子,有几个善终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你毕竟是个妇人家,好多事都赖着你,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司聪嘁了一声,“别整没用的,还想不想听了?”
叶琛忙道:“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