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有十几日了,城里的铺子相继有开业的了,和记食肆这个往年早早开业的铺子,今年却迟迟没有开门,左邻右舍的就难免有些议论。
又过了几日,郡城,又出了一件大事!
路督邮路大人,因贪污受贿,买卖官职,被抓了起来,家产被抄,妻儿流放,路督邮也判了斩刑。
大街小巷议论纷纷,皆不敢相信这名噪一方的官员,竟然落得个这么个下场。
“人心不足蛇吞象,没那个斤两还想当秤砣,自作孽,不可活!”
司聪不屑的冷嗤,端起茶碗啜了口茶。
厅堂内坐着花婆与叶琛,花婆道:“我也是听你兄长说起的,原是这贪污也不是重罪,没想到就判了斩刑,听着怪吓人的。”
司聪微抿唇角,扯出一丝蔑笑,秦王暴政,连一本书都容不得,怎会容的在他碗里夺食的人!
“您老也别害怕,对咱们来说,这是好事,日后,咱们再也不必拿出五成的分成去孝敬他了。”
花婆与叶琛自然是高兴,司聪微有些得意的笑道:“食肆可以开门了,西安平县的新店,也可以开业了。”
花婆两人对视一眼,皆有些不可置信,花婆道:“听你这意思,你是早知道那路督邮会有此下场,故意拖着没开业的?”
司聪豪不否认的点点头。
叶琛与花婆皆是吃了一惊,花婆道:“你,你是能掐会算是咋滴?还是早就有什么勾当瞒着我们呢?”
司聪挑眉笑笑,“我又不是神仙,哪里就能掐会算了,不过,这个哑巴亏吃一年也就行了,还让他吃一辈子?”
叶琛二人皆疑惑的看向她。
司聪道:“花婆就没听我兄长说,是谁举报的那路督邮吗?”
花婆皱了皱眉,“好像是,是他的小妾。”
司聪挑挑眉,故作玄虚。
“怪只怪,那路督邮风流成性,见一个爱一个,一年之内纳了三房妾室,那后院是鸡飞狗跳,好不热闹,他愿意做那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谁也拦不住啊,只能说,那几个小妾太有本事了!”
花婆一脸的八卦,兴奋的眼睛瞪的溜圆。
“你都知道什么?快说说,快说说!”
司聪一脸无辜,“我能知道什么,我就是一个商人,不过是有几个臭钱罢了!”
花婆急的不行,怼了她一下。
“让你说你就说,臭屎盆子你还端上了,麻溜的!”
司聪撇嘴一笑,“说说说,我说!”
她坐正了身姿,清了清嗓子道:“实话实说,他那三个小妾都是我安排的,她们各司其职,负责搜集路督邮的罪证,争风吃醋是假,让那个路督邮焦头烂额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