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谢家的总行吧!听说祖上是出过读书人的,正经做过官的,这谢家二郎也是个才情高的,平时总爱聚集个诗会雅集之类的,说是谢家这些儿郎里,最新像老祖宗那位官员的!”
司聪撇撇嘴,“又不准商贾子孙入仕做官,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自命清高罢了,我家金花能认识几个字就不错了,将来俩人坐一起,是说也说不到一处去,玩也玩不到一处去,白受人嫌弃,无趣死了!”
花婆有些无语,又抬出一家来。
“赵家的准行吧?就是纯纯的生意人,说亲的也是排行老二,跟着父亲学做生意,挺有出息的!”
司聪嘴撇的更高。
“那赵东家就不是好人,看着一脸的和气,人家乞丐要饭要到门口上,不给施舍撵人走就算了,还泼了一盆冷水,大冬日里的,这不是要人命吗?父亲都是个黑心肠的,那孩子能学出好来?徐来福就是个例子,一窝子坏种!”
花婆彻底无语了,整个身体摊在了软榻上,摆出一个大字型。
“你自己选吧,我是没辙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也不想找啥样的人家!”
司聪嘿嘿笑道:“我要求不高,与我们家一般,是农户出身做买卖的,两家门户相当,没那么多穷讲究,不羁是城里县城,孩子孝顺懂礼,知冷知热就行。”
花婆一听,又坐了起来。
“就这条件?”
司聪点头,“咋了,这条件苛刻吗?”
花婆一拍大腿,“这是包在我身上了!”
司聪扯唇笑了。
“还有个事要麻烦您老呢!”
“有事你就说,咱俩之间不来这些虚的。”
司聪顿了片刻,道:“过些日子我想带叶琛去广陵瞧病去,他这身子也总不见好,叶伯父都有了心病了!”
花婆收了笑容,叹息一声。
“也不怪他一病不起,心里的指望没了,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只是,你们这孤男寡女的,一起出行可方便?”
司聪心情有些失落的叹道:“所以要花婆帮忙,让我与叶琛认作义兄妹,可是这话我实在是说不出口。”
花婆有一瞬的怔愣,讶然道:“你这,是彻底要堵死他的念想啊?”
司聪神色消沉,长长一叹。
“那日看他实在是病的厉害,我便哄他说,将来找个没人的地方一样可以过日子,他便信了,可是你看他这身子骨,还能挺到那日吗?”
花婆面色凝重,也不住的叹息。
“咱也不知道,这好心办了坏事,族里来找我,我还打着食肆的旗号行善,族长在郡守大人那没少夸你,又是捐钱又是办族学的,这才有了这贞节牌坊一说,你说,这族长是闲的不是!”
司聪无奈一笑,“都是造化弄人,我和他,注定是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