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他说的就是现如今的新疆,和田玉确实闻名于世,一块和氏璧造就了怀璧其罪的千古流传,又有多少权贵风流,为此耗尽一生。
不必他说,她都能想象得到那块和田玉来历是何等的血雨腥风。
心里有些忐忑,抬头看向他。
“你这些钱,可沾染了血腥?”
阿宇忙摆手。
“不曾!您放心,您的谆谆教诲阿宇始终记在心上,伤天害理的事我从来不曾做过,不过,为了生存,耍一些心机还是有的。”
司聪心下微松,微微垂了垂眸,又抬起眼看向他。
“今儿祭典上豪掷的商户就是你吧?”
阿宇正在沾沾自喜,不想司聪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有些懵。
银花与徐老太太则是一脸惊讶的齐齐看向他。
阿宇尴尬的扯了扯唇角。
“那个,我这也是为了银花的脸面,我刚回来,根基不深,未免会被人看不起,先在郡守大人那刷一波好感,日后也好行事。”
司聪撇着嘴道:“年纪轻轻的,倒是老道,人间正道是沧桑,你记住一句话,到什么时候别忘了本,不必过于钻营,只有不断地进步,强大自己,才不会有人欺负你!”
阿宇忙诺诺称是。
“脸面这个东西,不是别人给你的,是你自己挣来的,不论家世、财富、地位,而是体现在你的品德、智慧和勇气,不要过于虚荣,脚踏实地的做人,你会迎来你人生的巅峰!”
阿宇颇为受教,深深的施了一礼。
“您教育的是,阿宇谨记在心!”
司聪喟叹一声,“行了!你也很不错了,还不到期限就完成了目标,我也不能食言,回去请媒人来提亲吧!”
阿宇欣喜若狂,看向银花,笑的见牙不见眼。
银花也十分的高兴,抿着唇抑制着笑出声音来,与司聪道:“阿母!今儿是新年,就让阿宇留下吃饭吧,都好几年没在一起过年了。”
司聪斜了她一眼,“无媒无聘的,以什么身份留下吃饭?你就这么着急?等提了亲再说!”
银花有些失落,郁闷的撇了撇嘴,还想争取。
阿宇道:“媒人已经在外头等着了,我这就去叫!”
这回是司聪三人都惊讶了,他这是有备而来啊!
进来的媒婆大家都不陌生,是远近闻名的官媒,一张巧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
那一套喜庆吉利话就不用说了,司聪这种自带冰冷气场的人都忍不住笑弯了唇,拿了十个钱作为打赏。
媒婆指着院中摆着的十几口大木箱子,一样一样的介绍着聘礼。
“这是官窑烧的瓷器十八件,碗盘杯碟,花瓶茶具都齐全。”
“这是绸缎十匹,绡纱十匹,都是上等的好料子,二姑娘做嫁衣最合适不过了。”
“这里是各样的西域的玩意,银壶金鼎,珍珠玛瑙手串,香炉手炉的,应有尽有。”
媒婆又走到一个箱子跟前,羡慕又无奈的叹息一声,打开了箱子。
“这里是圜钱十万,是范公给二姑娘的零用钱,您是买胭脂水粉,还是置办嫁妆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