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事,司聪犹是胆战心惊,舒了口气道:“还说呢,你可吓死我了,就那么冲了进去,你若是有个好歹,叫我如何心安啊!”
叶琛扯了扯唇角,“我是怕你着急,也没想那么多,孩子们小,遇事也慌张,我怎么说也比孩子们有些决断。”
司聪说不出感谢的话,他是拼了命的去救她的孩子,他是把她们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再诚挚的感谢都显得苍白无力。
“俩孩子都挺好,就是受了些皮外伤,也没烧着燎着的,你就别惦记着了,好好将养身体,等你好了,咱们也去南海玩去。”
叶琛咧嘴笑了,又是一阵撕痛,司聪嗔了他一眼,他再不敢有所动作了。
洛神医留了一宿,又千叮咛万嘱咐的一些注意事项,司聪亲自送了回去。
回来的时候,叶府外面围了些人议论纷纷,都说这大过年的竟然走水,也是够倒霉的了。
司聪远远的看着烧成废墟的绣楼,也是一片愁容,毁的何止是那一座绣楼,
先不说重建要花多少钱,就是这耗费的工夫就够人等的,关键是,一大家子的人无处安置。
也不论男女了,都搬去了前院,几个人挤在一个小屋里,两个孩子跟着徐老太太挤在了一屋里,女孩们跟司聪住在了一起。
又紧着寻来了工匠,拆了烧毁的房子,按照原来的样子重新搭建。
耗时几个月,才算建完,等秋季的时候,终于是可以搬进去住了。
叶琛的病却不乐观,到底如洛神医所言,引发了旧疾,咳嗽不止,有几次竟然咳出了血。
叶父甚是着急,司聪也十分的担忧,三天两头的往洛神医那里跑。
洛神医本是个杏林奇才,不说是医死人肉白骨吧,但是经他手医治的病患,还没有死在他手里的。
除非来的时候就是命入膏肓,无回天之术了!
所以,洛神医对叶琛的病很是用心,精心的调配药物为其诊治。
“我不能说保他性命无忧,但至少是几年内不会恶化,静心为首要,饮食为次要,按照我的方子,还能拖上一阵子。”
司聪心头微松,只要能活命,身子就慢慢调理吧!
因为火灾,原定的返程的日期只好延迟了,一来二去的,就又到了过年。
这个年过的肯定是不如上一个年热闹喜庆,大家都为叶琛的病忧心忡忡,对花灯也有了阴影,更不敢买花灯布置庭院了。
开了春,天气回暖,徐老太太带着孙子孙女们先行一步,司聪担心叶琛的身体,暂时留下来照顾他。
受过伤的叶琛,现在已经挺不起腰来,总是弯着脊背,绢帕不离手。
天气暖和了,司聪就陪着他在院子里坐着晒太阳!
“我想着,阿远和橘朵的年纪也不小了,这俩孩子倒是挺情投意合的,这个季节正是好时候,就给他俩把婚事办了,你觉得呢?”
叶琛连着咳嗽了几声,司聪满面担忧的轻抚着他的背,不由得微叹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