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轻声叹息,“还没解封呢,阿利前两日回来说,还有些匪兵没彻底剿灭呢,城里不太平,昨晚还有人家被入室抢劫一空,全家被灭了门,实在是骇人听闻。”
叶琛有些惊惧,“这,这么残忍,那,那你还日日出去帮我请医师,明,明儿,你,别去了,咳咳!”
司聪轻抚他的胸口,安慰道:“不妨事的,阿利留下了一队军士,院里院外的都有人守着,我把金花几姐妹们都接了回来,后院现在可热闹了,都快住不下了。”
“那,那我,我回家去吧,这屋子腾出来,给,给孩子们住。”
司聪又嗔了他一眼,“总说这话,你回去了,是要我每天跑来跑去的?还是叫我住在你那了?”
叶琛有些赧然,“都是我拖累了你,这屋里,除了药味,就是,就是骚臭味儿,都,都给你,熏臭了。”
司聪嗔笑道:“哪有那么邪乎,阿宇给拿来的熏香好的很,连那药味都遮掩了大半去,还是西域的东西精致。”
叶琛柔柔一笑,道:“那也没有你身上香。”
司聪手上一顿,有些羞涩的脸红了红,“我叫阿香,当然香了,你以为是白叫的。”
叶琛咧了咧嘴,又是一阵轻咳。
司聪熟练的为他敲背,清痰,擦嘴,又喝水,一套下来,弄了一身的汗。
天气这样热,一动弹就是一身的汗,可是叶琛的手脚,还是冰凉彻骨。
心中悲叹,她要如何做,才能留住他的命呢!
又过了几日,徐利来了,还带了一辆马车,搬下来的东西令司聪震惊无比。
“这是,这是我拿去的那些金子?”
徐利命人都搬进了院子,笑着道:“那些匪兵都抓到了,匪首已处置了,这些东西也跟着追缴了回来,主帅命各家去领自家的东西,我看着房契地契都是二叔母的名字,就拿了回来,这些金子与那些房契都放在一处,我也一并都拿了回来,二叔母瞧瞧可少了什么。”
徐利身后一个军士捧着一个木匣子呈给了司聪,司聪一眼便认出了那是自家的匣子。
打开看了看,一张都没少,长长的舒了口气。
该是你的跑不了,抢走的东西,又回来了,她自然是高兴。
“外头可平静了?”
徐利轻嗯道:“差不多了,有些商铺已经开门了,二叔母再等两日也可。”
司聪微微点点头,看向那几口摆在院子里的大木箱子。
“你成亲,二叔母也没什么给你的,这是三千金,你拿走一千金,剩下的都捐给义军,我替大家感谢义军救百姓于水火,也祝新王,国泰民安,万世永昌。”
徐利吃了一惊,“二叔母要捐了这些金子?”
司聪道:“不是都捐了,你留下一千金,剩下的都给军营作为军资,以此表示我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