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什么时辰处斩?”
“午时吧,二叔母如果想去观刑,侄儿给二叔母找个看的清楚的位置。”
司聪十分解恨的道:“必须去!”
于是,后日的晚上,司聪就做了一场噩梦。
仿佛又回到了烈焰地狱,浮浮沉沉中一道道厉雷击在她身上,灼热的疼痛呼之欲出。
恍恍惚惚间,一条锁链套在她的脖颈上,一下子把她拽了出来。
她猛然坐了起来,浑身冷汗淋淋,狠狠地喘息着。
往事历历在目,她清晰的记得十八层地狱的煎熬,可是谁又记得她曾受过不公平与委屈。
司聪一生不过三十几年,年轻时常被人嘲讽,与某位,名人共用一个名字,此司聪非彼思聪,可是人家是亿万富豪的富二代,她却是农民工阶层负二代。
父母都是农村进城的,买个房子就要了半条命了,又供她和姐姐念书,她姐姐出嫁时,家里穷的就剩承重墙了。
她一直想摆脱这种困境,上了大学后,她没跟家里要过一分钱,什么活她都干,只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
可就是这样,也无法解决家里穷困潦倒的现状,她的能力毕竟太有限了。
同学们都嘲笑她,穿着过时了几年的衣服,吃食堂里别人剩下的饭菜,一年到头没有一次校外聚餐,可是她想不明白,她一没偷,二没抢,他省吃俭用,自力更生,又有错吗?
慢慢的,她与她们越行越远,没人与她说话,也没人愿意与她交朋友,她逐渐的明白了,什么叫自卑!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找了份KtV保洁员的工作。
灯红酒绿的奢靡,迷花了她的眼,舞台上穿着三点装肆意扭动的身躯,广播里某某大哥打赏几千几万的播音,还有那随处可见的百元大钞的小费。
司聪的心,在那一刻动摇了,她看别人脸色辛苦一晚上,还要收拾客人吐得惨不忍睹的卫生间,最多不过挣几十元,还不如服务生一声大哥大姐挣的零头多呢!
司聪走了捷径,收入上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的虚荣心也越来越膨胀。
背着名牌包包,戴着名牌手表,穿梭在校园的各个角落,彰显她有钱的事实。
可是随之而来的,便是风言风语,和学校的警示书。
最后,司聪,到底被学校开除了!
破罐子破摔的司聪,彻底放飞了自我,打架斗殴,抢钱越货,她终究变成了一个社会的渣子。
司聪的钱来的快,去的也快,可不管她怎么难,还是每个月固定的给家里汇钱。
司聪三十岁那年,老家的房子被高铁占了,他爸妈一下子就有钱了,也张罗着要换大一点的房子。
而那一年开始,司聪误入歧途,沾染上了不该碰的东西。
她挣的那些钱,根本不够挥霍的。
于是,她把手,伸向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