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雪莲,何首乌,还有这冬虫夏草,熊胆,在这个朝代是十分珍贵的。
司聪一一点过之后,入了库,心里有些满足感。
待会儿韩铮回来把那些答应她的财物给了她,她也算是腰缠万贯了。
心里有些遗憾,如果不是这世子妃的头衔太招摇,她还真想继续做下去,来钱容易啊!
再说韩铮这里,父子俩难得坐下来单独用膳,两人都有些拘谨。
昌平王微微轻咳两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今日进宫,又不太平了?”
韩铮无奈苦笑,“儿子日后还是少进宫的好,今日算是见识了,淑妃与皇后这般不睦,圣上也不管束一下吗?”
昌平王微睨了他一眼,道:“这种话可不敢乱说,要谨言慎行,尤其是这种时候,朝中改立太子的呼声不小,咱们可不能站错了队。”
韩铮有些不解,问道:“太子已然成年,且有参与国事政论,怎么能说改立就改立呢?”
昌平王轻嗤道:“还不是因为太子身后无人撑腰了,淑妃母家在朝中势力强盛,皇后母家除了一个老太师,已经是后继无人了,淑妃的三皇子虽未成年,可也在议亲了,过个一年两载的也就成家了,这皇子妃的人选堪比当年选太子妃,普通的名门闺秀皆入不了淑妃的眼。”
昌平王饮了一口酒,继续道:“非王侯将相家的女儿,根本不在选妃之内,可见这淑妃对太子之位的觊觎有多明显了。”
韩铮不耻的嘁了一声,“太子乃皇后嫡子,又无过错,想要推翻了再立,怕是不易。”
“所以这就是淑妃家里的高明之处,她的两个兄长家里的姻亲,都是当朝权贵,现在可以说是一呼百应,如果太子无才无德,还真就保不住这储君之位,你当那六公主为何非你不嫁?”
韩铮一愣,片刻,反应了过来。
“淑妃是看中了咱家的权势?”
昌平王摇了摇头,道:“傻儿子,我朝异姓王可不止你父王一人,论权势,为父还不如淮南王势力大呢,她们看中的是为父手里的兵权。”
韩铮面色凝重,思量良久,道:“皇后也是?”
昌平王不屑的冷笑,“皇后怕的不是太子被废,皇后与圣上少年夫妻,恩爱非常,只要圣上活着一日,皇后不会易主,太子亦不会,皇后担心的是太子继位后,淑妃会逼宫造反,那时候,她们母子,便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只要儿子做了五公主的驸马,就牵扯上了整个昌平王府,也就将西郊大营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昌平王颔首,“本王虽是挂个闲职,可是西郊大营从上到下,可都是本王的亲信,想要在都城造反,得先过了本王这一关,淑妃一族知晓此事的利害关系,所以对你势在必得,你此番死而复生,又给了他们希望,日后,咱们府里,怕是难有安生日子了。”
韩铮面露不屑,“儿子已娶妻,她们就是再有谋略,也不能强行逼迫儿子休妻,这事还有余地,父王也不必过于忧虑了。”
昌平王不赞同的摇摇头,“你想简单了,你母亲今日被留在宫里,皇后娘娘可是撂下话了,一年内,如果你和世子妃苏氏无子嗣,那就必须休妻另娶,你母亲也是万般无奈,只能答应,这事,你看着办吧!”
韩铮忽然想起黄昏时那个女人趴在他身上凝视他的场景,不由得红了脸。
讷讷道:“儿子会勤加努力,可是这有无子嗣,就要看天意了。”
昌平王深叹一声,道:“不管怎么说,这苏氏也算是解了王府的危机,先挺过这场风波,或许还有别的转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