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王妃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怒道:“你冤枉?你在府里不是一日两日了,每次主子们出府必要检查仔细的,这次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你还敢喊冤
?说,是谁指使你做的?”
忠叔浑身猛地一震,惊讶万分的看向一脸冷霜的梅王妃,哭喊着叩头下去。
“王妃!奴才冤枉?没有人指使奴才,那车轴,真的是无缘无故的断裂的,奴才每次出门都仔细的检查过,这次也是前前后后检查了多次,真的没有任何问题啊!”
“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好好的车轴,没人做手脚,它自己会断?”
忠叔惶然失措,哭的老泪纵横。
“王妃明鉴啊!奴才十来岁就进了王府,幸得王爷恩典,做了车把式,二十几年了,奴才谨慎小心,从不敢懈怠,无论是早起还是晚归,奴才都是亲自检查的,王妃,求您行行好吧,奴才真的是冤枉的啊!”
梅王妃气鼓鼓的还待发作,一个下人领着郎中疾步走了进来。
“王妃,郎中到了。”
梅王妃缓了口气,道:“先请郎中给世子瞧伤,待会儿我再收拾你!”
忠叔瘫倒在地上,痛哭不止。
郎中似是见惯了这种场面,面不改色的进了屋,给王妃和世子见了礼,忙查看韩铮的伤势。
捏了捏,按了按,松了口气道:“幸好没伤着骨头,就是扭伤了,世子忍一下,我给您推一推。”
韩铮微微颔首,梅王妃紧张的凑了过来,问道:“会不会很疼啊?用不用按着点啊?铮儿啊,你抓着点母亲的手吧!”
韩铮摇了摇头道:“没事的母亲,以前我也常受这样的伤,几日就好了。”
梅王妃还是不放心,司聪扶着她向外走去,劝道:“母亲还是去外头等等吧,不然,郎中也安不下心来医治。”
梅王妃无奈的叹息一声,由着司聪扶着到了院中。
有仆人赶忙搬了把椅子,司聪扶着她坐下,接过琥珀手里的茶碗,递给了梅王妃。
“母亲,喝口茶润润喉,这菊花茶最是清火的。”
梅王妃接过来喝了一口,顿感胸口舒畅了些。
只听屋里一声闷哼,郎中的声音传了出来。
“好了,将养几日便可恢复了,这些日子世子要注意着,别提重物,过个三五个月便可痊愈了。”
梅王妃忙起身进了屋,端起韩铮的胳膊看了看,问道:“真的没事了?还疼吗?”
韩铮微微动了动胳膊,道:“母亲就放心吧,没事了,您看,活动自如了。”
梅王妃长长舒了一口气,抚了抚胸口道:“吓死我了,幸亏是没事,我是再受不得你出一点意外了。”
韩铮赧然道:“是儿子不小心,让母亲担心了,以后不会了,母亲放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