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手上也加了些力道,芙蓉微有些窒息,手自然向上抓,在司聪的引导下,在她的手臂上留下了几道痕迹。
芙蓉很是心疼的摸着她的手臂,眼里有泪光闪动。
“姑娘要试,拿奴婢来试就行了,奴婢皮糙肉厚的,就是划破了都无妨,瞧瞧姑娘这细皮嫩肉的,多疼啊!”
司聪哭笑不得,劝道:“就是几道印子,一点都不疼的,我这身上就是这样,一碰就红,不碍事的。”
芙蓉一脸的担忧,司聪指着自己手臂上的红痕,“你看这力道了吗?它是从手腕处开始向上的,若是两人打架挠伤的,伤口是从臂弯处下来的,明日你再去量尺,注意这些细节。”
芙蓉试着在自己的手臂上试了试,确实这个力道自己是抓不出来的,看向司聪道:“还是姑娘厉害,您都能去大理寺断案了!”
司聪无奈苦笑,她倒是想参与一下命案的调查,可是身份不允许啊!有没有可能,下次穿到个女捕快身上!
“明日呢!我要去长庆候府贺寿,你自己多加小心,千万别露了马脚。即使是发现了可疑之人,也要不动声色,等我回来再做决定,记住了吗?”
芙蓉微有些慌乱的点了点头道:“姑娘放心吧!奴婢会小心的,倒是姑娘您,第一次去这样的场合,万事要当心。”
司聪轻嗯了一声,主仆俩又闲聊了一会儿,天色也黑了,司聪就回去休息了。
长庆候夫人的寿宴定在了下晌,听说晚上还有歌舞宴会,司聪一大早就被拽了起来。
“不必这么早吧?不是下午才开席呢嘛?实在是困,让我再睡会儿!”
韩铮拎着她下了地,“睡什么睡?你以为那是饭馆呢?到点了去吃饭,吃完了就回来。得早早去,拜寿拜寿,还要行拜寿大礼呢!”
司聪困的迷迷瞪瞪的,很是不悦的耍赖道:“干嘛啊!不就拜个寿嘛,不至于这么早,我就再睡十分钟,十分钟!”
韩铮蹙眉道:“什么意思?”
司聪忙改了口,“一刻钟,好吧?就一刻钟!”
“不行!”
司聪撇嘴瞪眼做出一副委屈状,孙嬷嬷带领一众婢女依次进了寝室。
“世子妃有所不知,说是下晌开席,可是巳时不到便有宾客到府了。主家会预备茶果点心,供宾客们品尝,还有赏花对诗,打牌娱乐,献贺礼,拜大寿,这一套下来,没个两三个时辰都下不来。若是到了开席的时辰再去,可是要被人家笑话的。”
司聪烦闷的哼唧一声,她是最烦什么诗会花会的,一群穿的花蝴蝶似的高门贵女,假惺惺的吟诗作对,其实都是早有准备的。
她是没这方面的天分,在现代是学的那点诗词,早就被遗忘在秦朝了。
不情愿的被摆弄着梳妆打扮,光这张脸就涂了好几层。
司聪看着铜镜中自己厚厚的脂粉,无语的咬咬牙,她仿佛看到了粉末洒落的痕迹。
“孙嬷嬷!我不是去唱戏,抹这么厚的脂粉,是想我出丑吗?”
孙嬷嬷惶恐的躬着身子,道:“奴才不敢,只是世子妃的脸色不大好,奴才想着多施一些粉黛,显得脸色白一些。”
司聪道:“我身子不好满长安城都知道,没必要遮来掩去的,不是有一盒珍珠粉吗?涂一层它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