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王妃喘着粗气,缓和了些语气道:“长公主与你是自小的情分,她怎么会欺辱你?不过是为你不平罢了,她是姐姐,你让着她些又怎么了?何必为着这些小事开罪于她?”
韩铮无奈的轻嗤,“母亲,这不是小事,苏氏是昌平王府的人,她丢脸,就是整个王府失了脸面,难道母亲愿意被人家指指点点的说三道四吗?”
梅王妃非常不悦的翻了司聪一眼,嗤道:“你们是怎么结为夫妇的,满长安城没有不知晓的。苏氏是庶出,比你懂得察言观色,用得着你急哄哄的去得罪人吗?我是真不知道你是聪明还是糊涂,就不懂得趋利避害吗?”
司聪唇角扯出一丝冷笑,合着她丢脸不算是王府丢脸呗?
“娶了这样一门儿媳,昌平王府的脸面早就叫苏家给丢尽了,你还为她开罪长公主,让我说你什么好?”
韩铮不可置信的瞪着一双凤眸看着梅王妃,这样难听的话,居然出自她高贵的母亲嘴里,他实在是不能接受。
“母亲!”
“母亲!”
韩铮转头看向声音比他还要高的司聪,神情讶异。
司聪抬头看向梅王妃,道:“母亲,儿媳也不是有意如此,实在是长公主太过刁难,如果儿媳表现的一无所知,王府一样没脸。儿媳也是为王府考虑,才不得不如此的。日后儿媳多加小心,不再逞口舌之快便是。”
梅王妃脸色一变,怒道:“你少事后诸葛亮,呈口舌之快时可想到了王府的安危?不分尊卑,不懂礼数,在人家的寿宴上大放厥词,你也是长安城里头一份了。人家一人一口唾沫就淹了我们昌平王府了,也怪我平时对你太纵容了,今儿起,你就去祠堂跪着,好好反省自己。”
司聪面色微沉,道:“母亲这样做,是否黑白不分?长公主固然是身份尊贵,可昌平王府也不是平民百姓,任她捏扁揉圆。儿媳这次忍了,便有下次,下下次,难道就任她骑在脖子上拉屎就是正确的吗?”
“你!”
梅王妃脸色涨红,抄起手边的一个物件就扔了出去,刚好掉落在了司聪的脚边。
是一柄玉如意,摔成了两段,还有些碎玉散落在四处。
“跪下!”
司聪瞥了她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脚下的摔成两段的玉如意。真是败家,这一柄玉如意,至少值几千两银子,就这么摔了,给她不好吗?
“叫你跪下你听见了没有?”
司聪抬头望向她,神色冷然。
“儿媳无错,为何要跪?”
梅王妃气的呼吸急促,脸色由红转白,身子摇摇欲坠,向后倒去。
韩铮忙上前扶住她,满面的焦急。
“母亲!”
司聪向前挪了一小步,正踢在了那断落在地的玉如意。
“让她出去,我不想看到她!”
梅王妃凄厉的一声嘶吼阻止了司聪的脚步,司聪向后退了一步,又站回了原来的位置。
韩铮回头看了她一眼,有些无奈。
“母亲,您这是何必呢?阿黎又没错,您怎么偏向外人,苛责自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