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定了定神色,“奴婢一直盯着呢,那人除了在厨房打杂劈柴,还帮着做一些杀鸡宰羊的活计,平时不怎么出去,很少接触外界的人。不过有一次,奴婢瞧见他与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奴婢特意走近了瞧,好像是韩总管。”
司聪一凛,“你没看错?”
芙蓉有些犹豫,“奴婢本也不认识韩总管,只是听那男人话中隐约提了两次,离的远,也听不真切。”
司聪面色微沉,凝思良久,道:“看来,牵涉其中的人还不少,你再别去监视他了,免得被发现了。”
“姑娘不打算要证据了?”
司聪摇头,“我本也没打算要什么证据,只是想知道凶手究竟是谁,也好有个防备。世子与王爷承诺的暗查贪污之人,才免去了我的禁足之苦,我总要给世子一个交代。”
芙蓉有些紧张,“那姑娘不叫奴婢留意着,是想自己去查吗?太危险了,奴婢不能叫姑娘去涉险,还是叫奴婢去吧!”
司聪道:“你不用担心,哪里就用得着我亲自去查了。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以那些人的作风,一旦有人损害了他们的利益,他们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更不会给别人抓住把柄的机会,我只管查,查到紧要处,自然就会有人露出马脚。剩下的事,就交给王爷去做就行了。”
芙蓉有些懵懂,“要奴婢说,姑娘多余拦着这些麻烦事,咱们早晚都是要走,何必去得罪那些亡命之徒呢!”
司聪轻叹道:“你以为我想啊?我是个有诺必现的人,既答应了世子要帮他整肃王府的歪风邪纪,那就要说到做到,怎能言而无信呢?况且,现在我掌管着一府的事务,就算我不是刻意去查,也难免会触及某些人的利益,说不准,就会成为那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我不得不小心防范啊!”
芙蓉面现惊骇,“姑娘,那咱们还是别管家了,听您这么说,这是随时要命的差事。亏得有些人还抢破了脑袋去争,这不是受累不讨好吗?”
司聪苦笑,“那还用说了,都说掌家三年,猫狗都嫌,这确实不是什么好差事。可我掌家也是无奈之举,王妃病着,掌家权不可能旁落在庶出一脉。况且,我也是想了解下生意上的事,为日后自己做生意打基础,总不能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就投入银钱糟践了吧!”
芙蓉赞同的道:“姑娘就是有远见,不像奴婢,前怕狼后怕虎的。姑娘要做什么尽管去做,奴婢一定全力支持。”
司聪倍感自豪的笑了笑道:“也就你是个捧臭脚的,你家姑娘也一定不负众望,以后让你尝尝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滋味。”
芙蓉笑的一脸向往,恨不能立刻就出府去创业。
主仆俩聊了一个晚上,月上中天了了司聪才离开,回到住处,又与春兰商讨了一番铺子招工的事,到了深夜才睡下。
第二日天刚微微亮,便有人来报,说是苏府来人了。
司聪心中冷笑,果然不出她所料,苏家能忍了这么长时间才上门,看样子是准备充分。
着孙嬷嬷去禀明了梅王妃,梅王妃自然不会拦着,如果可以,她巴不得那些求见她的女眷都由世子妃接见了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