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心有不甘,她是侯府嫡女,是天之骄女,是父母的掌中宝,兄长的心头肉,却被那个小庶女踩在头上,壮志难酬。
她本该是韩铮的世子妃,她本该是着王府的少主人,可是时运不济,她偏偏成了不得志的庶子妻,她真是不甘心啊!
可是不甘心又怎样?丈夫从来无心世子之位,她的祖父也再三叮嘱她不可觊觎世子妃之位,她这辈子,只能是个寂籍无名的庶子妻。
可是她真的恨啊!恨那个老妇暗度陈仓,毁了她与韩铮的姻缘。恨王妃明里对她亲近,实则是利用她打压王府里这些心思不纯的女人们。
更恨那个霸占了韩铮的丑陋不堪,低贱粗俗的苏氏,她凭什么?凭什么狗屁都不是却能高高在上?难道她柳馨儿就合该一辈子屈居人下,抬不起头来?
不!她不认!她们带给她的耻辱与痛苦,她都会一样一样的还给他们,绝不妥协!
司聪回了常春园,开始着手准备处理得病之人的事,第一件事,就是找出了那几个人的身契,当着众人的面烧毁,那几个人与王府彻底没了关系。
又在家生子当中找了几个身强力壮的,预备着晚上往外抬人。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奔着后门而去。
守门的早就等候多时了,见司聪带着人过来,忙迎了上去。
“世子妃,外头安静的很,可以出去了。”
司聪颔首,对身后的众人道:“送的远一些,不可伤了他们,动作都轻点,是死是活,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众人齐声应是,她一挥手,指挥着众人将人陆续的都抬了出去。等人都走远了,司聪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是落了下来。
可能是一直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的缘故,回去不久,司聪就发了热,喝了热汤,捂着棉被,出了好些的汗,却一直高热不退,这下可吓坏了孙嬷嬷,这世子妃怕是也染上了疫病了。
原来贴身伺候的人谁也不敢近前,恐怕被传染上疫病,都躲的远远地,连寝室的门都不敢碰。也只有芙蓉,不怕危险的贴身伺候。
司聪也不过就是烧了一晚上,早起就好了许多,到了中午的时候,高热完全退了,除了精神不济外,与往常没什么两样。
众人是虚惊一场,可也趁此机会验证了谁才是值得信任的人,芙蓉理所当然的,成了司聪贴身的一等婢女。
折腾了几日,眼看着就到了中秋了,苏家终于是办利索了司聪要求的事,在中秋前一日,将苏梓琳送了过来。
要说这苏家也真是够不要脸的了,一个通房,还大张旗鼓的抬着花轿送过来的,引来了不少路人的观望,都在猜测这位姑娘,是给谁做小的。
一打听之下,无不震惊,竟是苏家的嫡女,甘愿给世子做通房,连个侍妾的名份都不是。还当成光彩的事敲锣打鼓的宣扬,不要脸的程度,堪称长安一绝。
还有更离谱的,苏家恬不知耻的邀请了亲朋好友参加喜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苏父为自己能把两个女儿都送入王府儿感到无上的荣光。
司聪坐在家里都替他们臊得慌,脸色黑沉的像是抹了锅底黑。
此时,琥珀来回,问道:“请世子妃示下,苏家姑娘安排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