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一字一句的道:“他是被人杀害的。”
韩铮一惊,“怎么可能?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那日,你们来之前,我进去查看过尸首,疑点颇多,那时候我就断定,他非自缢。”
韩铮颇为疑惑,“疑点?你快说来听听。”
司聪定了定神,道:“第一是鞋印,正常人踩上去,应该是前后脚掌有一处先着地。而那个鞋印却是整个脚掌平铺在上面,太整齐了,所以我猜测,那是被人拿着鞋子印上去的。”
司聪顿了顿,又道:“其二,脖子上的勒痕也不对,自己吊死的,勒痕更靠近下颚,而那道勒痕却靠近锁骨,是人为所致。”
韩铮颇为惊讶,“还有呢?”
“其三,死者指甲里有皮肉血迹,而他脸上脖子上并无挣扎所致的挠伤。我怀疑,是死者挣扎时抓伤了行凶者留下来的。”
“其四,死者的鞋跟有很明显的磨损,且是新茬,那是用力蹬地所致。因而,我敢断定,陈掌柜是他杀。”
韩铮震惊无比,不可置信的看着司聪,久久无语。
半晌,他回过神来,问道:“你亲自查验了尸首?你就不害怕?”
司聪神色平静,“怕什么,他又不会蹦起来掐我,想要弄清真相,就不能顾及这些。”
“可这些细枝末叶,又是谁教你的?”
司聪有些卡壳,她总不能说,电视剧看多了,啥都会了吧!
“你不看闲书的吗?我曾看过的一本书上,就详细的描述过。一个女人偷情,被丈夫知道了,丈夫要上报族里将那淫妇沉塘,她伙同奸夫害死了丈夫,用的就是这个手段。后来被衙门给破案了,这才使真相大白于天下的。”
司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韩铮看不出任何破绽,更信以为真。
“你既认为有疑,为何当时不说?”
司聪有些无奈,“我没法说,也不会有人信。你父王更不会大张旗鼓的找官府来查,家丑岂可外扬。今日若不是你提及,我打算烂在肚子里的。”
韩铮微微叹息:“父王也颇多无奈,为了平息那件事,给了陈家不少的好处。不过,父王暗查那笔赃款的去处,却是一无所踪,也不知那姓陈的把贪污的银子都藏哪去了。”
司聪道:“未必是他一个人贪污了,还有件事,我让芙蓉暗中查找手臂有伤痕之人,倒是又了些眉目。”
韩铮眼神一亮,“怎么说?”
“芙蓉查到,厨房里打下手的一个汉子颇为有疑,手臂上的伤痕,应该是陈掌柜死前挣扎所致。芙蓉跟踪监视了几日,发现他曾与韩总管有过往来,且鬼鬼祟祟的,我怀疑,陈掌柜之死,或许与韩总管有关。”
韩铮吃惊不小,道:“你说的可真?”
“千真万确!”
韩铮看着她坚定的神情不疑有他,道:“此事不容小觑,万万不可外传。韩总管直属于父王,母亲都要给他三分薄面。若真是他所为,怕是不止陈掌柜牵扯其中。”
司聪亦颔首,“我也这么认为,所以,不叫芙蓉再去暗查,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