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也很纳闷,她到底图的是什么呢?
她心中又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那岳嬷嬷幕后主使人,不会就是梅王妃吧?
不敢想不敢想,她真是越想越离谱了,梅王妃贪污自己的银子做什么?说不通啊!
“孙嬷嬷可觉得岳嬷嬷有什么可疑之处?”
孙嬷嬷有些茫然,“世子妃这话的意思,奴婢有些不懂。”
“母亲亏了银子,都是因为岳嬷嬷的主意,孙嬷嬷就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吗?”
孙嬷嬷眼角微抽,目光有些闪躲。
“这事奴婢怎么会晓得,奴婢已经很久没有插手账目上的事了,有没有猫腻,也无从知道。”
看她的神情,司聪知道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也不欲追的太紧,否则她会起疑的。今日挖掘的就够多了的,来日方长,慢慢来。
于是,话锋一转,道:“孙嬷嬷跟着母亲有多少年了?”
孙嬷嬷微叹一声,想都没想,道:“有三十四年了,王妃六岁的时候,奴婢被指到了王妃身边的。奴婢年长王妃两岁,当时老国公夫人的意思,就是陪着王妃玩。所以,奴婢是自小与王妃一同长大的,除了照顾王妃的饮食起居,旁的脏活累活都不曾着手过。”
孙嬷嬷脸上一片神往,仿佛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年代。
“王妃小时候特别乖巧,安安静静的,就喜欢作画。那时候我们身上穿的衣裳,手里拿的帕子,都是王妃花的花样子,在外头是颇有些面子的。谁人不夸一句王妃心灵手巧,相貌出众。那时候,好多官宦家的千金,都来找王妃要画呢!求娶的人都排到长街上去了。后来,姑娘嫁给了当时手握兵权的侯府嫡长子,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孙嬷嬷叹了一声:“这有许多年了,王妃都不曾提笔作画了,以前,王妃每日都要作画的,我劝都劝不住。有几次我见她心情不佳,便提议让王妃做两幅画排解排解,却遭来了王妃的训斥。也不知我是哪里做错了事,明明之前王妃都是这样宽慰自己的,而现在,王妃看起来,很讨厌作画。”
司聪眉心微动,那个匪夷所思的想法又冒了上来,不经意间脱口问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一个人,放弃了自己的喜好,甚至是讨厌呢?”
孙嬷嬷一怔,心里也画了魂。是啊!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两人一时沉默下来,良久,孙嬷嬷道:“或许是因为怀了小公子的原因吧。王妃受惊后不久,就有了身孕,身子愈发懒怠,不爱动,作画的事,就搁下了。再后来,照看小公子也很熬心血,王妃心疼小公子,连乳母都不曾请,一直是王妃亲自照顾着。”
司聪疑道:“你是说,母亲是亲自喂养的小公子?那世子呢?”
孙嬷嬷道:“世子不曾,奴婢也曾劝过王妃,实在不必亲自喂养,没得伤了身子。可是王妃不依,奴婢也理解,毕竟当初世子刚满四岁,就出府去学功夫,王妃也是怕小公子会如此安排,能多在身边一时,是一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