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玩笑开过分了,忙转移了话题。
“仵作怎么样了?”
韩铮收了收心情,道:“还好保住了命,就是伤了手,怕是以后干不了这一行了。”
司聪很是惋惜,叹了一声:“他年岁也不小了,等伤好了之后就请辞荣养吧,衙门里多给申请些抚恤银子吧。”
韩铮颔首,沮丧的一叹:“可是待会儿要去验尸,没有仵作,怎么验?”
“他徒弟呢?总不能一点不会吧?”
韩铮微微摇头,“无论从经验还是胆识,都不及老王,让他去,那是白搭。”
司聪却不这么认为,“谁不是从不会到会的?人总要有第一次嘛,给他个机会,也是给咱们个机会。大不了抬着老王去,动不了手,指挥总行吧?”
韩铮挑眉看向她,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你这办法行,有老王在一旁指点,我心里也有个底。”
“一会儿我也去,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不。”
韩铮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你不能去,都下葬一个多月了,尸首肯定腐烂了,场面一定非常恶心,会影响你的心情与食欲的。”
“没事的,我不靠近,就在旁边,有什么事,也能给你参谋参谋。”
司聪搂住他的脖子他又是眨眼又是嘟唇的,韩铮终究是招架不住,无奈的一叹:“好吧,你可真是个磨人精。”
司聪嘻嘻笑了笑,从他的身上下来,问道:“审了一夜,可有结果了?”
韩铮的笑容又垮了下来,“一头雾水,混乱不堪。那个婢女杏花的口供是前后不一,郎中始终咬定自己是去看诊的,周诚像是一无所知的样子,周夫人嘛.......?”
韩铮顿了顿,脸上疑云密布。
“我总觉得她在隐瞒什么,极力的想要掩盖些什么。”
司聪道:“不用觉得,她就是有嫌疑。”
韩铮看向她,“你那边有了突破?”
司聪自袖中掏出一张纸递给了韩铮。
“这是王氏的口供,她能发出些声音来了,我怕夜长梦多,询问了有价值的讯息。”
韩铮摊开纸张,一行一行的往下看,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凝重。
“王氏听见了周县丞与周夫人的谈话?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司聪道:“王氏说,她也没敢仔细听,就听见他们争吵,好像还提到了银子,官职什么的。后来,周夫人赌气出来了,她吓的躲在角落里半天没敢出来。等她刚要走的时候,见一个男子鬼鬼祟祟的进了屋,没一会儿又出来。她吓的更不敢动了,好半天才回了自己的院子。到了晚上,才传出周县丞暴毙的消息。”
韩铮凝眉思索,“如果王氏所言不假,那周县丞一定是触碰到了某人的利益,或是知道了什么秘密,才被灭的口?”
“有可能,所以王氏才不敢说,却又觉得良心不安,寝食难安,才下定决心报了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