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就是这样的人,自私自利,所有人都得围着她转,你们都是她利用的棋子,终究会有被弃的那一日。”
司聪走到姜启辉的身边,蹲下身解开他的捆绑,扶了他起来。
“她罪恶滔天,罪无可恕,而你们,都是听命于她,虽也罪孽深重,可如果你肯说出实情,将功补过,我可以保你一条性命,保韩钰衣食无忧。”
姜启辉愣了一瞬,转头看向神色微变的岳南屏,犹豫了一会儿,咬了咬牙道:“我知道,她留了一个后手,或许你们要的那些证据,都在那人的手里。”
“姜启辉!你疯了?”
姜启辉话音未落,岳南屏嗷地一嗓子吼了出来。“姜启辉你别被他们哄骗了,他们这是挑拨离间,你说了咱们都得死!”
“都得死吗?你在意过我们的性命吗?梅映茹的尸首为什么会出现在河岸边?他们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找到了我?这些年你给我许下了多少承诺,有哪一个兑现过?还有刚才,你眼睁睁的看着钰儿赴死却无动于衷,你是怕我们死吗?你是怕你自己死吧!”
岳南屏看向姜启辉的眼神里写满了“蠢货”二字,她无奈的咬牙道:“他不会杀了钰儿,只要我在,他永远都不会动钰儿和你一根手指,你为什么相信他们不相信我?”
姜启辉神情沮丧无助,嗤了一声道:“岳南屏,你的心思太难琢磨了,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如果不是世子妃相救,钰儿,他已是死人了,我没你那么狠心,自己的儿子都能牺牲,我愿用我的命,换钰儿的平安康健。”
岳南屏气的狠斥道:“姜启辉!你这个贪生怕死之辈,别把苟且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你为了求生出卖我,你,你不得好死!”
姜启辉冷哼道:“我不得好死?我还怕不得好死吗?我为你做了这么多恶事,我还能有好下场吗?我不求能活着,我只求钰儿能平安无事。王爷!罪民愿意将功赎罪,求王爷饶过钰儿一命吧!”
姜启辉冲着昌平王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个头。昌平王神色严肃,重重地哼了一声:“你若有半句虚言,我立时就处置了你们。”
姜启辉匍匐在地,言语恳切的道:“罪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求王爷宽恕一二。”
昌平王舒了口气,“那就把你们如何筹划替换了王妃,如何转移王府的产业,又如何害人性命的事,一五一十的说来。”
姜启辉抬起头深深的吸了口气,一字一句,如实陈述。
“岳南屏是岳家养女的事情,我们是十一年前知晓的,当时罪民与岳南屏已经成婚十余载,岳父早已去世,岳母弥留之际说出了她的身世。可是知情者太少了,我们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皇都寻人。没想到,见了已是王妃的梅映茹一眼,就确定了她是国公府姑娘的事实。因为,她们实在是太像了,简直如出一辙。”
姜启辉顿了一下,看向神情平静的异常的岳南屏,不知她是不是也想起了当年的事。
“如果没有特殊的印记,没人会分辨出她们姐妹二人的身份。当岳南屏站在梅映茹面前的时候,她也是吃了一惊。得知了两人的真正关系后,梅映茹并没有打算光明正大的认下她这个姐姐,而是选择了暗地里帮助她,给她钱财,置地买宅子,让她过舒坦日子。而她却贪心不足,想要得到更多的东西。”
岳南屏冷嗤一声:“她那是怕我农家女的身份丢了国公府的脸,更丢了她昌平王妃的脸。她给的那点钱财,不过是国公府的九牛一毛,还要我感恩戴德,我凭什么让她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