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书雅委屈的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低低地啜泣起来。邵柏轩被她哭的心烦意乱,没好气的道:“你闭嘴吧,哭哭哭,就知道哭,我还没治你的罪呢,你倒是会倒打一耙。”
“谁倒打一耙了?妾身又怎么了?妾身任劳任怨的为侯府日夜操劳,没得到好处,倒换来侯爷一顿训斥,侯爷,妾身到底哪里做错了?”
“你还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我问你,外头的传言你可听说了?”
岑书雅微愣,眼神有些闪躲。“妾身一个深宅妇人,哪里知晓外头的事,不知侯爷听来了的,是什么传言?”
邵柏轩气鼓鼓的道:“你不知道?外头都在传怡贵嫔生辰那日,侯夫人穿着寒酸出席宴会,说咱们侯府不如往昔富贵了,还有说我苛待发妻不念旧情的。都赖你,夫人出门你为何不备好了衣裳首饰?让她丢人丢到外头去了?”
“这......!”
岑书雅一时语塞,慌忙解释道:“这怎么能怪妾身呢?侯爷也是临时决定让夫人赴宴的,妾身哪里有时间提前准备啊?”
“是没时间准备,还是没时间给她准备?你可是两个月前就在云锦斋做了两套上好的礼服,你是打算自己去参加寿宴的吧?”
“啊!”
岑书雅倒抽了口冷气,惊愕的瞪大了双眼怯生生的望着他。“妾,妾身没有,那,那是妾身闲来无事做着玩的。”
“做着玩的?两套衣裳花了近百两银子,你说是做着玩的?咱们侯府是有金山银山不成?”
“我......!”
岑书雅哑口无言,邵柏轩狠狠喘了两口粗气,“你如此不会理财,这管家一事你也不配掌权,明日便与大姨娘交接,不必再管了。”
岑书雅大惊失色,“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侯爷!侯爷不可啊!妾身知错了,妾身真的知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侯爷饶恕妾身这一回吧!”
岑书雅苦苦哀求,邵柏轩却似铁了心一般,不肯收回成命。
“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还能指望你做出什么好事来?我告诉你,收起你那些小心思,莫说夫人尚在,就是哪日她不在了,这侯夫人的位置,也轮不到你来做。”
岑书雅猛地怔住,呆呆的望着他,眼泪大颗大颗的滚滚落下。
“侯爷!妾身自知身份卑微,从不敢想那等事情,侯爷这是听谁嚼的舌根,如此冤枉妾身啊?妾身自打进府,一直兢兢业业,一心为侯爷着想,妾身向来都是听侯爷的安排,如今侯爷厌弃了妾身,妾身所做的一切就都付诸东流了吗?”
岑书雅哭的可怜,邵柏轩虽然心中有气,可终究还是有些心疼的,不由得深叹了一声。岑书雅膝行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苦苦哀求。
“侯爷,妾身知道自己的份量,从来不敢逾矩。这次的事是妾身思虑不周,妾身甘愿受罚,可是还请侯爷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别罚的如此重。您若是收回了掌家权,让妾身在府里可如何立足,又让晓儿和晴儿如何立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