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谦逊的一笑,拿起了准备好的花束,示意旁边擂鼓的内监。
“可以开始了。”
内监抡起鼓槌敲响了小鼓,皇后娘娘赶紧将手里的花传了出去,没传多远,就落在了一个妙龄女子的手里。
那女子一脸的娇羞,沉吟片刻,也作出了一首诗来。司聪也无心听,左不过是纾解情怀的意思,听来听去,都是那些玩意,没啥新意。
这花传着传着,就传到了她的手里,她还在怔愣中,鼓声戛然而止,她那高举的花落在哪边都没人接。
大殿之中突然寂静下来,眼光都望向了她这边,司聪尴尬的放下那花束缓缓地站了起来。
“原来是传到了诚毅候夫人那里,那便请诚毅候夫人作诗一首吧。”
说话之人是梁国公府的夫人,她言语里蕴含着讥诮,显然是没把她放在眼里。大殿之内响起低低的嗤笑声,人们眼中的奚家嫡长女,从来都是骄横昏庸之辈,就从没见过她写诗作画,抚琴品箫了。
事实上,奚含灵也担得起这个赖名,她确实不喜欢舞文弄墨,吟诗作画。不过,原主也不是一点乐律都不精通,她的记忆里,原主是会抚琴的,就是琴艺嘛.....。
司聪缓缓站了起来,歉然的一笑:“恐叫各位娘娘夫人们失望了,妾身自小就不爱诗文,不敢献丑。”
梁国公夫人有四十几岁的年纪,容长脸,颧骨微耸,看上去就不好相与。
“呦!这可是敷衍我们了,奚家可是出过一门三进士的门府,嫡长女不通诗文,可是说不过去吧。”
“谁说不是呢,以前啊,就听说奚家的奴仆都是识文断字的,作诗更是张嘴就来,奚家抄家那会儿,伢行里最抢手的就是奚家的奴才了。妾身有幸抢了几个,果然通身的墨香味道呢。”
“几位夫人们也别强求,或许就有不同呢,奚家女儿就是不用读书呢。”
“你可别替她打掩护了,奚家的女儿怎么就不读书了?奚家那几个庶女都是好文采,在京城可是屈指可数的才女。也就她是个草包吧,空站着嫡女的身份不作为,如今这侯夫人的宝座,也是如坐针毡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是诋毁侮辱奚含灵的话,司聪神色平平,面不改色。爱说就说,反正让她作诗她是不会,不嫌回家晚就耽搁在她这儿,她是吃饱了喝足了,看谁耗得过谁。
“怎么着?大伙都等你呢,作是不作啊?皇后娘娘的提议,这还进行不下去了?”
司聪默不作声,她在想,皇后娘娘会不会为她解围,不过片刻,皇后娘娘果然开口说话了,不过,却不是解围。
“奚家虽获罪,但是在文坛上做出的贡献不可磨灭,众位不可诋毁。”
大家再不敢说奚家什么了,皇后又道:“诚毅侯夫人也是过谦了,就是耳濡目染也能作两句,刚才听你说了一句粒粒皆辛苦,就很好,是夫人自己作的?”
司聪一怔,这么脍炙人口的诗文她竟然没听过,天呐,这是什么朝代啊?不会是,架空的历史朝代吧?
可是,可是这里的皇室姓赵,赵姓的,不该是宋朝吗?难道,还有别的小国家,也姓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