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妈妈晚上宿在了司聪的屋里,与司聪同榻而眠,讲了好多相府以前的旧事,司聪也借此了解一些原主不曾给她留下的记忆。
比如说,她还有一个堂妹,是二叔家的庶女,奚含香,排行老六,今年十五岁,下个月及笄。二婶婶不在了,她那个生母容姨娘又是个不知事的,这个妹妹的婚事即将成为奚家的难事。
她告诉樊妈妈,回去告诉母亲,不着急含香的婚事,等奚家有了起色,再给她寻婆家也不晚。
奚家是个子孙昌盛的人家,奚家老太太生了四个儿子,长子,也就是原主的父亲,生了两个儿子,是奚含灵的兄长。二子生了一个儿子,也是奚含灵的兄长。三子生了两个儿子,比奚含灵小,都是一般的年纪,可想而知小时候的相府有多热闹。
四子子嗣最多,三个儿子,最小的才八岁,也是这次抄家唯一一个未满十岁幸免流放的男丁。
奚家家大业大子嗣多,姨娘也多,除了原主的父亲一心一意只有原主母亲一个妻子外,连个通房都不曾有,可见原主的母亲与父亲的感情深厚。也难怪原主一直与邵柏轩闹,心里十分的痛恨那些妾室,原来是有先例。
二房两个妾室,那唯一的儿子是妾室所生,这位妾室因难产而亡,儿子一生下来就养在二夫人的房里,已经记在了二夫人的名下,就是嫡子。
三房三个妾室,两个妾室无所出,四房三个妾室,一人生了一个儿子,最小的这个就是妾室所生。
唉!司聪有些头大,这家庭关系比贾宝玉家还复杂,她们这一辈子人就十四个,还有孙子辈的呢?这一大家子,昌盛是真昌盛,吵架拌嘴也是真热闹。
还有原主母亲那边的舅表亲,樊妈妈像倒豆子似的与司聪说个不停,司聪这脑袋里实在是装不下了。
“当初舅老爷执意要与咱们家结亲,夫人死活不同意,说是两家这样的亲属关系,恐怕将来因为孩子的事伤了两家的和气,最后连亲戚都做不成了。”
樊妈妈叹息一声:“唉!恒表少爷与姑娘两小无猜,感情甚笃,因为这事还大病了一场,险些丢了性命,可是夫人就是不吐口。后来姑娘您定了诚毅侯家的二公子,恒表少爷才彻底死了心,同年就迎娶了张家的姑娘,那以后,就再没与姑娘见过面。”
司聪心里嘿嘿了,原主这样的马大哈,还有个忠实的追求者,实在是难得。不过话说回来了,在古代,表亲联姻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吗?怎么原主的母亲这般阻拦,不会这位伟大的母亲真的是个老乡吧?
她都听的不困了,非常想尽快的见一见这位传说中睿智的母亲,如果真的是老乡,她们母女联手,那不得横行霸道啊!
一般情况,像这种时候,原主的记忆会随机爬上来,她捋顺捋顺,基本上就了解了。可是说到这位爱慕原主的表哥身上,原主是一点记忆不给,这让她十分的费解,原主这是特意在回避那一段往事?
呦呵!有料啊,说不定,这原主与这位表少爷是情投意合吧呢?那还死吊着邵柏轩这棵到处开花的树干嘛?学一学人家蓝彩蝶,当他不存在不行吗?非得弄到了这个地步,差点死于非命。
心中有些感慨,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或许,在见到邵柏轩的那一刻起,她心中的恒表哥已经成为过去了。
见司聪不言语,樊妈妈有些后悔说这些陈年往事了,那段日子,姑娘虽看不出什么异常,可是比以前沉默了不少。夫人问她是不是也喜欢恒表少爷,姑娘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问了问恒表少爷的病情,就接受了相爷给安排的婚事。
她一定也喜欢恒表少爷的,可惜了这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了,如果当初姑娘嫁给了恒表少爷,也不会像今日这般受委屈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