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颔首道:“好好好,还来的及,待会儿送信去给四姨娘,让她预备预备。”
“就一日的工夫,预备礼服是来不及了,所幸不是什么大宴,就去成衣铺子选一身,凑合着用吧。”
司聪扯唇道:“那就是她的事了,我是侯府夫人,总是要在外头应酬的,不提前预备好礼服,邵柏轩也怪罪不到我的头上。她给我拿什么,我便穿什么,丢人大家一起丢,我无所谓。”
蓝彩蝶坏坏的一笑:“这样的邀约最好多一些,也让她尝尝捉襟见肘的滋味,心里眼里都瞧不上夫人,却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为夫人操持外出应酬的事,酸死她才好。”
“做得多,错的多,她以为她手握着掌家之权是捡了个大便宜,哼,有她哭的时候。”
蓝彩蝶轻哼,“夫人不知,这两日她对侯爷十分的殷勤,侯爷一直歇在她房里,我看她又有些找不到北了,夫人这事她未必放在心上。”
司聪冷哼一声:“那是最好,她越不上心,与我来说越是好事,她离失去掌家权也不远了。”
蓝彩蝶沉默不语,司聪道:“这些都是小事,有一点我想不通,这么个青黄不接的时节,实在不是品诗会友的好时候,庆国公怎么想起在这个时候举办诗会了呢?院子的花没有还开着的了吧?”
蓝彩蝶也不解,“或许品诗是噱头,有旁的事也说不定。”
司聪凝眉思索,会有什么事呢?朝中局势不稳,太子之位虚悬,皇后嫡子被囚,大皇子与三皇子表面上看似是兄友弟恭,实则是暗潮汹涌,对帝位虎视眈眈。
贵妃与淑妃更是暗自较劲,都想把皇后从后位上拉下去,皇后的后位岌岌可危。这时候皇后的母家起诗会,有拉拢朝臣之嫌,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按理说,皇后不至于这么愚蠢,那就是,这件事与皇后无关,纯属是庆国公府上自己的行为?
那他此举的目的是什么呢?
“庆国公可有适龄婚配的男子?”
蓝彩蝶思量片刻,“庆国公刘姓一族乃是本朝大族,直系旁支加在一起没有一千人也有八百人,有一两个适婚男子也是正常,夫人觉得,庆国公府此举,是为了给刘家的儿郎选媳?”
司聪点头,“我想不出其他来,而且一定是给亲近的人挑选媳妇,以皇后这个年纪,或许是她的侄子。”
蓝彩蝶表示赞同,“庆国公这是想趁着皇后还有威仪在,为自家寻一个有实力的亲家,将来也能助力一二。”
司聪道:“或许是相互成就吧,只要二皇子还活着,皇后就还有希望。圣上也不是完全不给二皇子留活路,当年那样重的罪名落在了我奚家的身上,身为外戚的刘家却未动分毫,要说刘家一点没参与打死我也不信,可见圣上根本就没有废了二皇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