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夫人又尬又气又无奈,忙与庆国公夫人赔不是道:“让夫人见笑了,媒人说亲时也没说她有这个疯病,这般情况,我詹家也不能留她了,夫人见谅,妾身先回去料理家务事了,改日登门再来与夫人赔礼道歉。”
庆国公夫人神色冷然的点点头,詹夫人尴尬的抽了抽唇角,叫上丫鬟婆子,堵了小詹夫人的嘴,押着就出了园子。
众人惊魂未定,都面面相觑,庆国公夫人也失了雅兴,沉声道:“今日便到此吧,老身略备了些小礼物,各位夫人贵女们别嫌弃,改日再请众位来坐坐。”
主人下了逐客令,客人也不好再留,便都告辞离去,司聪走的慢些,被庆国公夫人喊住了。
“诚毅侯夫人慢走。”
司聪回眸望去,“夫人有事?”
庆国公夫人笑了笑,“时辰还早,我这里有今年新进的贡茶,夫人要不要尝一尝?”
司聪淡笑,“那就叨扰了。”
庆国公夫人很是高兴,亲热的挽着司聪的手臂进了客厅,各自落座,侍女端上来茶果,为司聪倒了茶。司聪端起茶碗轻啜了一口,赞道:“这茶可真香,是龙井吧?”
“夫人好口舌,正是呢,皇后娘娘得了两盒,老身有幸得了一盒,今日刚开盒,叫夫人尝了鲜了。”
司聪笑笑,“那我可是有口福了。”
庆国公夫人也喝了一口,看着司聪道:“夫人刚才所作之诗,可是夫人亲笔?”
司聪颇有意味的笑了笑,“夫人说是便是吧。”
庆国公夫人愣了一瞬,有些尴尬的笑笑。“之前夫人是太谦虚了,夫人出身书香之家,耳濡目染的也听了些门道,这样的好诗,也只能出自奚家。”
庆国公夫人此话说的十分的含蓄,她说是出自奚家,可没说是出自奚含灵,这也正是司聪所盼之事,含糊其辞才好。
“皇后娘娘颇爱有才之人,夫人若是无事,该常往宫里走走,与皇后谈诗论文,也陪她解解闷。”
司聪谦笑:“妾身这点子文墨,怎么敢与皇后娘娘论诗,没得让人笑话了去。”
庆国公夫人微微挑眉,“夫人何必自谦,你们奚家的文采举国闻名,就是老身这里也有不少藏诗,夫人若是还有好诗,可别孤芳自赏,也拿出来与我们鉴赏一番才是。”
“若是妾身能憋出来,一定不会吝啬,只要夫人不嫌弃妾身笔锋粗陋就好。”
“老身这水平的还能嫌弃谁去?你不嫌弃老身胡乱评论才是。”
两人客套了一会儿,司聪也喝了两盏茶,便起身告了辞。出了庆国公府的大门,司聪抬头望了望头顶的日头,长长的舒了一口,这把她脸笑的,酸痛酸痛的,再笑一会儿肌肉准拉伤了。
司聪还没等到家呢,她那首诗就传遍了京城的权贵圈,诚毅候大门外,邵柏轩竟然破天荒的等在那里。
“侯爷怎会在此?”
邵柏轩一脸的笑意,“我在梁国公家做客,他夫人回来说,夫人又作了好诗,我就赶着回来问问你。你怎么才回来?人家梁国公夫人早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