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彩寻脸色微变,冷笑道:“你也知道咱们都是妾室,你先前执掌中馈时又是怎么对我们的?如今你失了势,想叫我们对你客气,我呸!”
霍彩寻狠狠地啐了她一口,“姓岑的,你仗着侯爷的宠爱为所欲为,从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就是夫人,你也敢苛待不尊,你记住了,你现在所有的苦难,都是你自食恶果!”
岑书雅脸色苍白,恨恨的瞪着她,浑身不住的颤抖,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沁竹忙道:“夫人,姨娘她身子欠安,请允许奴婢送姨娘回去休息。”
司聪叹了一声,点了点头,“快回去吧,若是看着不好,记得请郎中来瞧瞧。”
沁竹施了一礼,去搀扶着抖成一团的岑书雅,岑书雅气息不匀的由着她扶着向外走,刚走至门口,却听霍彩寻道:“站住!”
主仆二人驻足,沁竹不解,“霍姨娘可有事?”
霍彩寻冷然的凝视着她,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司聪。“夫人,妾身有账目不明,要与四姨娘对账,她还走不得。”
岑书雅心里猛地一惊,神情微有慌乱的看了司聪一眼,见司聪一脸探究的看着她,忙低下了头去。
司聪愣了有一会儿,问霍彩寻,“大姨娘管家也有一月了,怎地才想起来对账,可是账目有问题?”
霍彩寻一脸正色,“回禀夫人,妾身刚接手时就觉得账目不对,可又不敢乱冤枉人,便细细查了,昨日才有了确切的证据,请夫人过目。”
霍彩寻说着,从袖子中掏出了一个本子,交与了玉凤的手中,玉凤忙有呈给司聪。司聪微凝着眉打开那本子,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这,怎么这么多查不清楚的账目?四姨娘,你管家三年,竟有这么多的糊涂账?”
岑书雅浑身一颤,又走到了大厅中央,垂首道:“妾身不知哪些账目有问题,妾身管家这些年,从没出过岔子,每年都与侯爷交账的,妾身不知霍氏是打哪弄来的假账诬陷妾身。”
“诬陷?”
霍彩寻冷睨着她,“这些亏空的账目笔笔记得清楚,你是何年何月何时,动了什么银子,怎么做的假账蒙混过关,都已经查的明明白白的了,由不得你狡赖。”
霍彩寻变戏法似的自袖中又掏出了几张纸来,呈给了司聪。
“夫人,这是与岑氏狼狈为奸的掌柜管事的口供,与这些账目上的数目基本对得上,还差一些妾身正在查明原因,请夫人明察。”
岑书雅彻底变了脸色,看着那纸上隐隐约约的画押的手印,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乱做了一团。司聪一张张的细看,越看脸色越难看,猛地抬头扫视岑书雅,斥道:“岑氏,你好大的胆子,十几万两的银子你也敢动用,你说,这些银子你都干什么了?”
岑书雅双腿软绵绵的险些站立不稳,整个身体几乎都挂在了沁竹的身上,沁竹艰难的扶着她,不让她倒下。
“子虚乌有的事,妾身从未干过这种事,夫人不能听她的一面之词,妾身请求与那些人对质,妾身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