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与蓝彩蝶制定出了人员配置方案,哪个岗位需要多少人,多大年纪,和什么要求,都列了出来,蓝彩蝶便照着要求出去寻人。
忙忙活活的,半个月就过去了。岑书雅一直被关着,因侯爷说不准苛待了她们母子,霍彩寻并不该如先前那一个月般,在吃喝上克扣,而是大鱼大肉,山珍海味的伺候着。
半个月下来,岑书雅虚弱的身子便调养的白白胖胖,竟有些发了福的迹象。而霍彩寻并没有打算停止的意思,依然好吃好喝的往漪雅园院子里送,甚至买来了聪明果的难求的点心给那两个孩子吃,这些事,邵柏轩并没有表现出不高兴来。
霍彩寻更加心烦意乱,侯爷毫不掩饰偏疼岑氏的心思,让她有些不敢妄动了。可是临近官员任职发布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她真的不能再等了。
没几日,邵柏轩黑着脸回来,直接进了漪雅园,发了好大的脾气,差点没亲手勒死岑书雅,若不是沁竹抱来了两个孩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岑书雅必然命丧当晚。
邵柏轩见她禁足期间不知悔改,吃的珠圆玉润的像个肥猪一样,更加气愤,撵走了院子里伺候的奴才,只留下沁竹一人伺候,就是两个孩子也都领了出来,送去了司聪的金枝玉叶。
又过了三日,邵柏轩又是黑着脸回来的,这回是怒气冲冲的进了海棠苑,海棠苑连哭带喊的闹了一夜,天不亮,霍彩寻就被捆着送出了侯府。
一连几日,侯府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侯府中人个个愁云惨雾的,皆不知因何两个姨娘接连受到了如此重的责罚。海棠苑一整个院子十几个奴才们或是撵去了庄子上,或是被发卖了。
霍彩寻贴身的侍婢白菱更是直接被杖毙了,这更加的令府中奴才们人人自危,谁也不敢议论这事。
岑书雅与霍彩寻相继出了事,侯府一时无人掌家,渐渐乱了起来,众人正以为这次的掌家权终于要落在了三姨娘的身上,邵柏轩又一次气势汹汹的冲进了梅香园。
他什么都没说,亲自拎着一脸懵逼哭喊不停的倪黛娥出了梅香园,直接扔进了柴房。
“给我看住了她,不许给她吃喝,若是敢哭闹,直接割了舌头。”
邵柏轩扔下狠话匆匆离去,出了府又不知去了哪里。倪黛娥茫然无措,惊惧交加,她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侯爷是因何将她关在了柴房里。
侯府乱做了一团,三个姨娘接二连三的被关了起来,三个院子里的奴才也没得了善终,撵出去的,卖了的,挪到庄子上的,这府里一下子少了近一半的奴才,像是被抄家了一般。
这时候,失宠已久的侯夫人奚含灵,在这风雨飘摇的时期,又重新执掌了中馈。蓝彩蝶与司聪相对而坐,悠闲自在的喝着香茶,蓝彩蝶的嘴弯成了月牙状。
“夫人您猜一猜,这侯府何时能倒台?”
司聪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轻嗤道:“你这是什么烂想法?为何盼着侯府倒台?”
蓝彩蝶理所当然的道:“侯府不倒台,你我如何重获自由?”
“那不是有很多方法嘛,休妻和离、放妾,再不济还有成了寡妇,侯府倒了咱们不是白费心机了吗?”
蓝彩蝶惊愕的瞪着眼睛,“夫,夫人还想当寡妇?”
司聪十分正经的点点头,“其实这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永远没有交集,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