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聪道:“妾身可不敢左右侯爷的决定,妾身的意思是,侯爷要保存实力,尤其是您手里的资源,不能轻易的放手,未免事情生变,您没了后路可退。”
邵柏轩沉思片刻,颔首道:“你这话没错,我都明白,我也知道心志不坚的后果,可是如今事态实在是不明朗,我也不敢轻信他人了。”
“侯爷这么想也没错,毕竟您不是孑然一人,您身后还有一大家子人呢,还有邵氏宗祠呢,一个不当,便是万劫不复,您冒不起这个险。”
邵柏轩不置可否,“这件事我会斟酌着处理,家里的事你多操些心,霍氏的后事还的你来操持,这个时候,别让人说出什么来,不可太寒酸了。”
“侯爷放心,妾身都按着侯府的规矩来办,不会委屈了她的。”
邵柏轩点了点头,“恬儿虽在你的名下了,也不能忘了亲娘,与阳儿一样戴孝吧。”
“是,妾身知道了。”
邵柏轩又坐了一会儿,便走了,司聪又开始张罗霍氏的后事,听到讯息的人都不免咋舌,诚毅侯府这是怎么了,一月不到连死了两个妾室,是触了什么霉头不成?
埋了霍氏,本以为能消停几日,谁知,又起祸事,一日的夜里柴房忽然起火,熊熊烈火照亮了整个夜空,将关在里面的倪黛娥烧死了。
这下京城可炸了锅了,诚毅侯府一月之间连殇三人,且都是妾室,这不禁让人浮想联翩了。都在传诚毅侯府是遇了什么邪,说诚毅侯爷是克妾之命,有些想攀附诚毅侯府的人家也都歇来往心思。
之前司聪为邵柏轩挑选的几个妾室人选,也都敬而远之,拒绝了这门亲事。谁也不敢让自己的女儿来冒这个险了。
邵柏轩是一筹莫展,这些传言都是外界那些不知情的人瞎传的,可是知道内情的就不这么说了,他们都道邵柏轩是个冷情冷心的人。甚至有人谣传,说上任路途惨死的霍知州,就是遭了邵柏轩的毒手,倪大人,也不会善终,不死也得扒层皮。
邵柏轩在京城官场上的名声是一落千丈,上朝时都没人愿意挨着他站着,三殿下为了自己的名声,也疏远了他。上朝等于是上刑,邵柏轩干脆告了假,在家闲赋起来。
邵柏轩最近闲来无事就往司聪这里跑,这会儿坐在那长吁短叹的。
“如今你所担心的,都应在了我的身上,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司聪劝道:“侯爷别急,身正不怕影子歪,总有水落石出的一日,侯爷的清白不会被平白污蔑的。”
“等不到那个时候了,这事不会有人细查,霍家无一人生还,谁会盯着这事?除非是圣上下旨,不然,这就是陈年迷案,没有昭雪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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