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公父子被关进了天牢,这消息不出半个时辰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国公府也被团团围住,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国公夫人傻逼瞪眼的不知怎么回事,看着禁卫军一样一样的往外搬东西,早已没了贵妇的体面,哭天喊地的好个撕扯。奈何禁卫军不是衙役,贿赂不得,眼瞅着家底被抄了个干净。
而被关进天牢的刘氏父子俩以为很快就会查明真相,还他们的清白。可是禁卫军查明的真相是,刘唯祎赌博的当日,赌场没有一个人说见过他的,更没有谁一夜之间输了一百万,那简直是个笑话,谁有那么多银子可以输?赌场也没有那么银子能借给他的。
国公夫人熬心熬力估算出来的产业的文书,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她平日里藏宝的地方,一张不少,一张不多,包括了奚含绡的嫁妆,都好好的在那里。刘家的那些管事掌柜的也表示从未参与过什么估算家产的事情。
到了这个时候,刘国公才算真的明白了,自己是跳进了一个巨大的圈套里,他们买通了所有的知情者,奚家要置他于死地的决心深重,他逃不过这一劫。只求那个跳江的中间人快些找到,他们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事与愿违,那跳江的男子并未找到,那样湍急的水流,就是不死,也不知漂到何处隐姓埋名的藏起来了。话说,刘氏父子压根也不知道那中间人姓甚名谁,只知道大伙都叫他二爷,要想寻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刘国公是又气又恨,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不靠谱的儿子,什么都没打听明白,就给人家送钱去了,这不是伸着脖子让人家宰吗?
好歹他是国公,不能草草定案,禁卫军协助京兆尹搜集证据近一个月,最终也没能洗脱他们父子叛国通敌的罪名。陛下盛怒,亲批斩立决,于三日后处斩。
本来刘国公被逮进大牢就令一群官员寝食难安了,这叛国通敌的罪名一定下来,平日里与刘国公交往甚密的官员都惊慌失措,如案板刀俎。牵扯出了好多的官员同罪,问斩的问斩,流放的流放,即便是没被牵连的官员也是人人自危,除了上朝等必要的出行,都猫在家里不敢出门,恐怕被扣上结党营私的罪名。
陛下此举,也肃清了朝堂上曾经一、三两位殿下的势力,皇位愈发的稳固。奚家众人坐在一处喝茶聊天,提起此事无不感慨万分的。
“要说,还是陛下心机深沉,别看陛下年纪轻轻,尚不及弱冠,却有如此运筹帷幄的手段,当真是令人佩服啊。”
奚凉瑜对这位新君似赞不绝口,奚凉川道:“陛下确实是天资聪颖,大气沉稳,初登基时对所有朝臣都是和蔼对待,不曾表现出打压一方或是捧起一方的现象,也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放松警惕。可是陛下是何等的锐利,少年天子,身边虎伺狼环,陛下若不能快刀斩乱麻,等那些人的势力又扩张起来,更加的不好对付,陛下才是天生的统治者。”
“兄长所言极是,这刘家当初也是没少踩咱们奚家,如今风水轮流转,咱们还有命回来,他们却毫无生机可还了。”
奚凉瑜得意的笑,奚凉川提醒他道:“不可得意忘了形,要谨记奚家以前的教训,懂的急流勇退才是。灵丫头说的对,咱们始终要记得,咱们是陛下的臣子,而不是天下人的臣子,只有服务好陛下,才有咱们奚家的万古流长。”
奚凉瑜忙收了笑容,谨慎小心的道:“是,弟记下了,定会谨言慎行,勤谨恭顺,为陛下的江山社稷鞠躬尽瘁,也会提醒孩子们小心谨慎的。”
奚凉川点了点头,司聪子外面走了进来,笑了笑:“爹和三叔聊什么呢,这么严肃?”
奚凉瑜有些尴尬,奚凉川道:“也没聊什么,这不是后日就是那刘氏父子问斩的日子嘛,也刚好是三丫头诵完经出来的日子,我与你三叔商量着,要不要让她去看看那父子俩的下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