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大娘娘的准许,苏逢春第二天就意气风发的出现在了马场之上。
今日苏逢春可算是起了个大早,倒是把冬藏吓了一跳,连说,“姑娘怎么起的这般早,天色还未亮起来,不再睡会儿?”
“不睡了不睡了。”苏逢春朝着冬藏摆了摆手,又抹了一把脸,搓了搓眼睛,像个战胜的公鸡似的,雄赳赳气昂昂,“今日要去学马去。”
冬藏和薄秋两个人给苏逢春端来了清水,薄秋又把巾子递给苏逢春,这会儿天色实在是早,薄秋眼下一片青乌,原本她就有些则床,虽说是为奴作婢,可是有的时候真的比大家小姐还要娇惯两份,她自从来了漠北,便没怎么休息好,今日苏逢春起了个大早,原本薄秋可以衬着苏逢春没起来偷会儿懒,这会儿也泡汤了。
薄秋拧干净了巾子,有些怨气,只不过苏逢春如今的身份不比之前,薄秋也不敢直接在苏逢春面前说些什么,只是有些委屈说,“您起的也忒早了些,太阳都没您勤快。”
冬藏瞟了一眼薄秋,看出来薄秋精气神不好,知道薄秋这是有些脾气,又生怕薄秋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虽说薄秋现下比之前要强上许多,但是她到底性子如此,冬藏也是无可奈何。
“你出去给姑娘整理一下衣裙吧,这儿有我就行。”冬藏挡了一下薄秋,从薄秋手中拿过巾子,“姑娘梳洗简单,不需咱们俩儿都在这。”
后面的衣裙自然有漠北的女奴整理,可汗给苏逢春指派了不少使唤的人,只不过苏逢春向来事儿不多,不喜欢麻烦别人,再来就是总是没有冬藏和薄秋一路跟着熟悉,所以也就不跟在苏逢春身边伺候,只做些后面的活计。
薄秋自然乐得清闲,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好,那我去后面瞧瞧。”
“去吧。”
...
冬藏转过身来,给苏逢春又拿了香膏香脂递给苏逢春,还不忘嘱咐道,“姑娘皮肤娇嫩,这儿风沙大,前两日姑娘偷懒没摸,可被奴发现了。”
“呀。”苏逢春占了一点在手指尖,又往手心里面慢慢推匀化开,上好的膏脂因着手心在手心中推开,飘出来一股子茉莉花的香气,这茉莉膏子还是来时王隰和特地拿给苏逢春的,说是漠北苦寒,怕苏逢春不适应,专门差人制了这个给苏逢春。
苏逢春知道自己被冬藏戳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冬藏竟发现了。”
“这些一贯都是奴收着的。”冬藏又端来了镜子双手举着摆在苏逢春面前,“姑娘有没有动过奴自然是知道。”
“我还以为自己藏得好,冬藏没发现呢。”苏逢春把香膏涂上脸,然后缓缓的揉搓开,瞬间脸上便如同上了胭脂一样粉扑扑的。
“也不是奴说教您,只是这气候不比咱们那儿,姑娘还是仔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