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景严得了命令,先将小头目身上的银票与银子都放回了柜台。
小头目眼睛滴溜溜转动,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言语动弹。
拎着小头目,吴景严脸上扬起笑容,嘴上却咬牙愤恨道。
“你个小畜生,老夫忍你很久了。
打从老夫一来济岭城外,你便来打秋风,足足三个月。
你是天天来,月月要,给你娘上坟怕是都没这么勤快。
既然你喜欢这里,老夫也应成人之美。
便将你埋这,全了你的龌龊心思。”
几个帝听堂成员上前想要帮忙,吴景严沉声拒绝,选了两根棍子挥了挥道。
“关你们何事。
这畜生到了老夫手中,今日可得好好痛快痛快。”
拖着人下了地窖,抬手便是两棍子。
长棍当场变成了两截。
吴景严等上面盖好,便再也克制不住,左手捅,右手砸,打的烟尘四起。
“畜生!三个月!足足三个月!
可知道老夫这三个月是怎么过来的吗?
惦记老夫的铺子是吧,我让你贱,让你贱!
说话,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
小头目全身哪里都疼,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有本事你让我叫出来,别打了,怎么办,自己难道要死在这里了?
棍棒急如雨,叫骂声回荡。
半个时辰,掌柜吴景严才红着脸爬出了地窖。
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这不用内力打人,还真是痛快,就是累了些。
回了铺面中,吴景严没见到朝安公主,便询问道。
“公主人呢?”
“掌柜,公主进城了。”
“啥?又进城了?”
运足内力勉强御空而行,直入城中,守城士卒见状一愣,赶忙捂上自己想要喊叫的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得罪了绝世,自己定然没有好果子吃。
俗话说的好,这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根本没有错。
只要自己不吱声,谁知绝世是从哪里混进城中的。
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自己这边,守城士卒哼着小曲,装作一切正常,仿佛想到了开心事的模样。
“不是说好了给吃的,这找了一上午,怎就给碗水喝?”
“就是,我们早上没吃,现在给这米汤,岂能充饥。”
“太欺负人了!”
北城区的百姓在济岭城逛荡了一上午,也未发现什么大胡子。
兴冲冲算着时辰,便赶回来吃饭。
结果当端着陶碗来到锅前,一勺子下去,粥里全是水,只有几颗米粒在碗里面。
就算他们是在打发时间,但总归是出去寻了。
现在回来就给碗水?
王小六没说话,铁诚拓却从躺椅上翻身而起,脸上带着不耐烦道。
“喝不喝?不喝就滚!
人都没寻到,有什么资格喝粥。
再说了,这大中午的,都多喝些,也能舒坦舒坦。”
“舒坦?大家伙跟他们拼了,欺人太甚!”
刚有人鼓动动手,铁诚拓便抄起一块青砖往头顶猛的一砸。
青砖碎裂,铁诚拓丢掉手中半块青砖,怒声道。
“反了你们了,我看谁敢反天!”
相比于济岭帮帮众的体格,这北城区的百姓,大多都是老弱与胆小的青壮。
常年吃不饱,被踩踏习惯,面对气势汹汹的铁诚拓,竟无一人再敢吱声。
“一帮贱骨头!要吃就吃,下一顿,我小铁头给你们多放些米就是了。”
打一棒子给口看不见的饼,铁诚拓高声道。
“发粥咯!~”
看着济岭帮的人腰间佩戴的长刀。
一个个百姓上前,领取了米汤,好歹也是白给的,不喝白不喝,只能如此宽慰着自己。
“本掌门的粮食也敢贪墨,真是好大的狗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