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像也有些道理。
除了上述这些,乔淳谦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上课突然暴雨出现在她同学手里递过来的“多带的伞”,每月最难受日子里永远热着的红糖水和暖手宝,复习周时闪现的各课程复习大纲和清晰的重点笔记,等等等等。
这些或是行动,或是真实的物件,都让宓倩感受到他的付出与真心。
“多谢。”
“我不需要那些东西,你不用再那样做。”
宓倩曾将这些话无数次地发给乔淳谦,换来的永远是一句简短的话——“补偿”。
像是自己多说几个字,就会被她找到漏洞进行反驳拒绝。
有时怕她难办,他也会真心实意地道:
“这些都是我自愿做的,你不用觉得难办。若是需要便接受,不需要便不理。也不需要对我怀有愧疚之心,安心。”
久而久之,宓倩便习惯了这些东西。
心也在渐渐的软化。
在公寓虽然很难捕捉到乔淳谦的身影,但到了学校,经常有课程相撞,他就是想躲也无法每一次都能躲过。
宓倩偶尔在学校偶尔看到乔淳谦,他好似不认识自己一般,目光冷漠扫过她,和别人没有什么两样。
曾经她觉得这是他放下了自己,直到公寓里的东西仍然照旧,付出依旧热情,与现实形成极大反差。
渐渐放下心里警惕的人就生了好奇的心。
某次在走廊擦肩而过,宓倩躲在拐角处偷偷瞄他。
结果发现,
与自己擦肩而过后,在学生面前总板着脸的严肃大学老师第一时间转头看她的背影。
眼巴巴地往离开的方向回望,又不敢让人发现,可怜的模样的像极了赵阿姨最近养的一只哈巴狗讨食。
每一次,乔淳谦都是这个模样,发现她的背影不见,还会垂着头,让碎发遮住眼睛,像是想掩藏心里的难过。
一次又一次,宓倩终于放下了心中对他的负面感觉。
微信中一个人的对话多了另一个人的回应。
公寓里,许久不曾露面的主人身影几次与宓倩相遇,虽很快躲闪离开还没正经说过一句话,有些事,到底还是变了。
两人的关系在沉默的默契中渐渐拉近。
然后却在一个晴朗的白日又被打回原地。
冬至日后一天是宓倩的生日,也恰好是周末。
宓倩便回了家,中午吃上了母亲和父亲联手合作的大餐。
她向来不喜欢大办生日,中午庆祝生日时便只邀请了住得最近关系也极好的赵阿姨一家。
饭桌上,谈起未出席的乔淳谦,赵阿姨满是歉意。
“倩倩呀,真不好意思。你乔哥哥中午有事推不掉,实在来不了你的生日。”
“没事的,赵阿姨。您能来我就很开心了。”
宓倩抬起头,脸上是长辈最爱的乖巧笑容。
宓母倒是有些好奇,多嘴问了一句,
“淳谦是在忙公司的事吗?听说他接手公司后,那发展,蒸蒸日上啊。我早就看出来了,淳谦肯定不是池中之物。”
赵阿姨笑得开怀,谦虚道:
“哪有哪有。不过,这次他还真不是因为公司的事,他曾经的老师给他介绍了个不错的姑娘,今天去和她见面呢。”
说是见面,实为相亲。
宓倩夹菜的筷子突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