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被绳子捆绑起来的可爱少女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而当她看到姜铭微微俯下身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并感受到身体的束缚感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败了,而且败的还这么彻底。
仅仅只是交手的一瞬,自己就输了,她根本还没有看清姜铭的动作!
她甚至还用了家传最强身法——飞燕功!
却依旧不是姜铭的一合之敌,这也就意味着——他的身法比自己强的多!
“你...你究竟是何人?”
少女瞪大双眼,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姜铭见状拍了拍手上的沙尘,微笑道。
“只是一介路过的旅人,碰巧会点武术罢了。”
“什么......?”
少女眉头微蹙,全然不相信对方口中的话。
一个人武功如何,只消观察他的面貌与形体,便可略知一二。
若是一身鼓胀肌肉的,自是修习外家拳的武术家。这类人力沉肩臂,拳脚击出可破金碎石,抵挡寻常钝器也不在话下。
但高明的外家功夫讲求平衡,力贯周身。一味强求猛力反而失了变通,速度与力量兼顾者,方是个中上等人物。
而内家高手,则又有另一套窍门,内家功夫练的是内劲,即经脉与【真气】(崩坏能)
这类人形神内敛,而无处不显。观其眼神,听其吐纳,即可知其深浅。
但少女面前的这位少年无论是从他那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外貌还是那平平无奇的身体,她都看不出对方有何过人之处。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旅人会有如此实力?你莫不是在侮辱我?”
少女稚气未脱,眉眼中倒是有股子少年的青春锐志,她撅着嘴,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姜铭见状不禁失笑道。
“我听闻这片沙漠中有劫匪出没,若是没有点基本的防身术,岂不是要被他们抓了去?”
“嗯...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少女刚想点头承认,但随后又一愣。
“不对呀!我从两岁的时候就开始练武了,到现在十余年没有丝毫的停歇,就算我刚才没有使出全力,也不是你这个普通人能够击败的啊!?”
‘普通人......’
姜铭无奈的在心中叹了口气,尽管他已经认出了少女是谁,不过该有的形式还是得有的。
姜铭抬头看向少女,语气中充满歉意道。
“在下名为姜太虚,一介偶然过路于此的旅人,非常抱歉,姑娘,这绳子应该很紧吧?我这就给姑娘松开。”
说着姜铭便为少女松开了束缚着双手和双脚的绳子,而这里之所以用一个假名,是因为姜铭他后面有其他的打算。
“额......”
少女揉了揉原本被束缚的手腕,看着姜铭这满怀歉意的样子,自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不妨事,不妨事,我也只是一时激动,还以为你也是这寨子里的土匪哩,你怎么会选择来这儿啊?是跟别人走散了么?哦,对了!我叫李素裳,是【自在门】的大弟子。”
似乎是才反应上来要报上名字,少女整个人显得比较仓促,不过——
自在门......
似乎是程凌霜为了打发李素裳随便取的一个宗门名字。
想到这里,姜铭突然开口提议道。
“李姑娘,不如我们先进寨子里再谈吧?这里的天气属实炎热,想必会对我们的对话造成些许影响。”
“哦哦,好啊。”
李素裳连忙点头同意,虽然她并不受这点炎热的影响,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便跟着姜铭进了屋。
而原本的那四个大汉自然是依旧晕厥在门外的沙砾上。
....................
“圣芙蕾雅,姜太虚。”
待到二人对立而坐时,姜铭再次说了一遍自己的假名,只不过这一次报上了自己的阵营。
“圣芙蕾雅?从来没听说过呢,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呀?”
“呵呵,刚才不是说了么?旅游而已,那李姑娘来此又是意欲何为?”
“唔......”
李素裳似乎并不想随便告诉他人自己来此的目的,但她转念一想,自己刚才从倒在地上的大汉口中得知,今晚有一百一十三人出征回来,比她预想的要多,很不好办。
不过这位叫做姜太虚的,武功怕是还要在自己之上,如果能够说服他来帮自己拦住剩下的100多人的话,自己说不定就能跟他们的头儿【老鹰】一决胜负了!
当然,这也是李素裳来到这片沙漠的目的,不过说来也怪,师父轻描淡写的一句“金沙帮知道吗?去把他们的头儿打败了再回来。”
说得轻易,却真让这个老实徒儿头疼不已,所以,她现在也只能出此下策,
看着李素裳绞尽脑汁,左思右想的样子,姜铭只得一阵苦笑,这姑娘是真不把自己的情绪给隐藏起来啊,看她那着急的样子,心里所想的自己这不全都知道了。
或许是害怕自己不能说服姜铭,于是李素裳便一直不敢开口,而且自己还输给了姜铭,哪有弱者会向强者提要求的?
更何况自己和他还是第一次见面,就让他陪自己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李素裳的心里过意不去。
见状,姜铭于是只好先行开口道。
“李姑娘......”
“啊啊...叫...叫我素裳就好了!”
“?”
看见她那副紧张的样子,姜铭微微挑了挑眉,这么随意真的好么?还是说是想用这种方式来跟自己拉近关系,好让自己来帮她?虽然姜铭并不在意就是了......
“那素裳姑娘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么?”
“欸?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这想法不都写在脸上了么......?”
“是...是么?”
李素裳轻轻咽了咽口水试图以此来掩饰自己的紧张,说实话,打从出生开始,除了自己的老爹外,她还没和任何一个男人待的这么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