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铭眼眸微眯,笑声连连。
“我原以为你身为朝廷老臣,当今少傅,虽无经邦纬国之才,来到阵前,面对幽兰将军与数万士卒,想必也有高谈阔论之能,却不想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实乃下贱。”
“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
姜铭望向身前数万兵卒,口中侃侃而谈道。
“昔日先帝尚在之时,政通人和,百废俱兴,国泰民安,人丰年寿,但也因此,朝廷中有人升起小人之心。”
“先帝崩殂之后,更是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以至狼心胡行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令朝廷上下宛若岸谷之变,混乱不堪。”姜铭右手狠狠指向胡狼。
“奸贼胡狼!汝便是其中之一。”
胡狼大声反驳:“诡辩之言!证据何在?”
“呵呵。”姜铭冷笑再骂。
“先不说观星大人如若当真暗改先帝遗诏,企图谋权篡位,那此刻又岂会私自离开煌月城,置己身于危难之中?”
“再不说自阎罗降世以来,观星大人便日夜潜心钻研封印异兽之阵法,宰相丽塔亦为国事鞠躬尽瘁,此事宫内几乎广为人知。”
“异兽阎罗现世之时,幽兰将军率军三十万与之相抗,异兽无相临世之日,先帝又亲率十万精锐迎击,朝廷上下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值此国难之际,胡狼少傅,又有何作为?”
姜铭左手背负身后,坐于马上,于大军阵前闲庭信步。
“胡狼少傅之生平,吾素有所知,五年前西域之乱,汝于荒城之中被先帝所救,因你才华过人,不出数月,便得少傅一职,居位食禄,直至今日,理当匡君辅国,安煌兴国,却不想伪造诳言,以讨奸贼之名兴此蛮兵,欲致二皇子于不忠不义之地!罪恶深重,天地不容!”
“你...你这护卫......你敢——”
“住口!无耻奸贼。”
姜铭立刻打断对方,不留给那胡狼丝毫说话的机会,又骂道。
“岂不知天下之人,皆愿生食汝肉,尽饮汝血,安敢在此饶舌?”
“我......咳咳......”胡狼捂住胸口,咳嗽多声,面色已然有些不佳。
姜铭语气又带上一抹庆幸之意,对旁抱拳一礼:“所幸天下不绝朝廷,观星大人亦愿继承大统,我奉观星大人之旨,今日便要讨伐你这奸贼,你既为阿谀奉承之辈,便只可苟延残喘,得过且过。”
“你这老奸巨猾,吃里扒外的贱妇,你即将命归于九泉之下,届时又有何颜面,去见那煌城先帝?”
“我...我...我......”
胡狼呼吸急促,心脏狂跳,状态已是不稳。
姜铭见状立刻激进:“二臣贼子!汝枉活如此岁数,一生未立寸功,就只会花言巧语,拨弄是非,祸害民众天下!”
“一条颓废之犬,怎敢在我等面前狺狺狂吠?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你——!呃啊......噗——”
胡狼被骂的浑身颤抖,瞳孔地震,张口结舌,右手指着姜铭却愣是说不出话来,最后更是气的口中喷出鲜血,两眼一翻,摔于马下。
周围的护卫连忙向前查看,却发现这胡狼已经没了气息。
她死了。
“这......”
观星与幽兰将军同样察觉到了这点,心中颇为惊异,观星按压不住疑惑,上前问道。
“阁下,你方才是否使用了手段?这胡狼虽然奸诈无比,但应该也并非三言两语便会致其吐血气死身亡之辈。”
“呵呵,观星先生所言甚是。”
姜铭缓缓下马,微微转身,嘴角带着笑道。
“方才同样是智道宇宙规则的手段,即便是初入门槛的观星先生,亦能做到。”
“哦?”观星闻言眼前一亮,微微一礼:“还望阁下指点一二。”
依照姜铭方才的言论,他已不准备隐藏身份,于是观星自然也要表现的谦逊些许。
“好说,好说。”
姜铭微微点头,旋即笑道:“智道讲究念、意、情,念是念头,意是意志,情是情绪,我方才暗中施展的手段,便是加剧那胡狼内心隐藏的情绪——愤怒、紧张、惊疑与恐慌。”
“她原本想靠言语与伪证让观星先生你变为叛国之人,却不料被我一一反驳,牵着鼻子走,而她一开始表面风云平淡,实则在我的影响下情绪已然接近崩溃,最终气急攻心,吐血身亡,她是被活生生气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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