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趁着雨小些的时候穆景衡便出去卖了两样绣品,想着妻子总说看人下菜便又给自己添了一套衣服,顺便也给两位妻弟也买了一套,总不能一家子出门像带了两个小乞儿。
好在青藤县衣物价格和清河镇相差无几。
至于妻子,他见那些款式也并没有比妻子的好看,他觉得妻子应当更乐意自己出来挑选或者可能的话到府城再添置。
“娘子,两件绣品卖了三十两,为夫添了套衣裳,给两位弟弟也添了一套,统共花了五钱,剩余的银子在这儿。”说着穆景衡把银子放秦云曦面前。
“三十两?”秦云曦黑着脸问。
“是,可是卖贱了?”穆景衡看她脸色奇差,就思考他被坑了?
绣坊这样坑人,报官能找补回来不?
还是真的是他猜错了,没买她的衣裳不高兴了?
“景衡可知我旧时那些首饰的价值?”秦云曦气呼呼的,太欺负人了!
“娘子想把首饰赎回?”有点难办,但这个和贱卖绣品有什么关系?
“赎什么赎!我记得当初让你拿去典当并没有带回多少银子!那奸商吃了那么多差价还拿些贱货糊弄人!”岂有此理!真真黑心奸商!
“……???”这就没法接话了,总不能说那些东西确实中看不中用不值钱吧?这不是火上浇油嘛!
而且往年婆孙俩的事情他没经手没见识过也大清楚,不知实情他也不好跟着骂店家奸商。
秦云曦也想到了这一点,原主不是直接经手人,中间还有个祖母,到底是怎么回事实在有点不好说了!
她缓和了下把钱推回穆景衡那边说:“银子放你那儿你管着吧,这些可够我们这段日子家用?也不知这青藤院子可否短租,住这儿到底不便的很!”
“方才为夫和掌柜打听过了,短租的院子会价高些许,若是与人合租好些的院子一月花费三钱到五钱,若是独租小院儿便是五钱到一两,当然这是普通地段的价钱。掌柜还介绍了一位中人,约好了下午过来,娘子若有什么要求或者想赁什么位置的,到时候再问问?”
穆景衡自然是考虑了的,住客栈贵不说,娘子毕竟是女子住鱼龙混杂的客栈始终是不安全,所以他一寻到机会就先打听了一番。
“景衡莫不是听错了价钱?”秦云曦一脸怀疑的看着他,他们住客栈的房费可是二钱一间,还是一天的!
穆景衡自是看懂她的表情,解释道:“娘子莫要看这客栈一般,其实它也不一般,这据说是某位大人物的产业,一般人不敢在这闹事,客栈里的私卫可是会些拳脚功夫的,据说这儿是比县衙还安全的地方,就是价格比其他客栈要高上一倍…”
秦云曦:意思是因为我才舍得花这大价钱住的,嗯!有被安慰到!
“暂时也不差那点子银钱了,我不喜与生人合住,景衡你读书也需要安静,杂院便莫要考虑了,但一个月说短也不短,这房子总是得去看过,寻摸寻摸才知晓合不合心意,只这天气这场雨也不知下什么时候去了,这做什么也不便,莫要耽误正事才好!”秦云曦望着门口的方向皱了皱眉。
“这雨怕是没那么容易停,住客栈娘子也不便,连个换气的地儿都没有,若有合适的房子定下来娘子住进去不喜欢,那只能委屈娘子等到县考出结果了。”穆景衡也皱眉看了一眼房门那边。
“嗯,那景衡县考可要卖力些,把实力拿出来,争取带我们去更好的地方生活吖!”秦云曦说着边翻了下新买回来的衣服。
这人也是醉了,买了和镇上那套一模一样的衣服,银宝兄弟的也是满大街都是的常规万金油款。
那边银宝前一天一晚没睡好,路上又怕惹了姐姐姐夫不喜被赶下车,到了青藤县心里安稳了抱着暖烘烘的木蛋儿一觉睡到不知今时往日。
木蛋儿也是难得的安稳,这里没有母亲大嫂尖利的大嗓门,没有人呼呼喝喝的赶着他起床干活,加上雨天光线昏暗被子也暖,这一觉就睡的时间长了一点。
被肚子的咕噜声和银宝的呼噜声吵醒,然后发现银宝差不多整个人压在他小小的身体上,他费劲的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一巴掌拍到银宝脸上。
银宝呼噜声停了一下又继续响起。
“吃饭啦!有肉吃!”木蛋儿在他耳边大喊了一声。
“哪里?哪里有肉吃?”银宝马上弹跳起来。
木蛋儿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越过他拿起自己的衣服穿好蹭蹭的往外跑。
银宝摸摸肚子吧唧了下嘴,回过神来也跟着穿衣服跑了出去。
“姐姐!木蛋儿来了!”木蛋儿跑到秦云曦他们房间,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听到里面在说话便拍了拍门。
秦云曦早在小系统的提醒下知道了,所性他们也不是说什么秘密之类的就当不知道,等着他自己叫门。
“姐夫!”木蛋儿见开门的是穆景衡喊了一声便从他腋下挤了进去。
穆景衡见走廊里没人,便退回去把门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