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外边的事情?”
钟琳和万芳芳一脸懵逼,救命,她们是来取经的不是来吃狗粮的!
秦云曦一脸无辜道:“比如去大车店定马车这些啊,除了买菜,需要出门才能办的事情大半都是外边的事情。”
钟琳、万芳芳:“???”是这样理解的吗?
一旁的许彤沉痛的点头,是这样的,她也是嫁进来之后才重新定义‘女主内男主外’的。
回去和她娘一说,她娘还拍手叫好,说就该这样,让这些臭男人累成狗就没有心思想那些花花事儿了。
那些男人就是因为女人把事情都揽上身了,把男人伺候的太舒服,让他们太闲了才有时间和心思出去胡搞...
钟琳和万芳芳感觉自小接受的男权观念受到了冲击,晕乎乎的回到家里,然后发现似乎自家的男人看着有些不顺眼了!
穆景衡去参加了放榜三日后的秋宴,把他的举人文书给领了回来,之后又参加了大大小小好几场诗会。
幸好他们也没有什么产业需要处理,唯一的宅子和铺子留给老师和师母,剩下的也就是收拾细软准备路上的吃食罢了。
府试放榜的第二天穆景衡就已经去大车店和镖局,定好了马车和镖师。
家里需要带走的东西早早就已经开始整理了,现在倒也半点不忙乱。
趁着穆景衡外出赶赴诗会的时间,秦云曦把店铺的账都清了,然后带着师母去店里走了一槽,告诉店里的伙计他们换主人了。
本来她还想带着师母去衙门一趟把契约给换了,但师母不肯。
宅子和铺子依旧记在秦云曦名下,但房契还有厨娘和大师傅的身契都交予了师母手里。
师母傅婉柔说:眼下他们的日子确实不如意,徒儿的孝敬他们就厚着脸皮先收下了,若有天他们想回漠南,她和师傅也定然即刻归还铺子还宅子。
秦云曦默认,虽然铺子有些点心的配方灵感来源于师母,但他们自然也有自己的自尊和骄傲。
若是放在三年前,这小小的宅子和铺子傅婉柔定然不放在眼里。
但眼下他们也确实是陷入了困境,一家三口住在书院分配的两间屋里,合住一个院子的还有书院的两位先生和他们的家眷。
就算读书人要脸面,杂居过日子也总是免不了磕磕碰碰的,嘈杂的环境也不利于柯北辰的休养。
夜晚,秦云曦靠在穆景衡怀里说:“我观老师和师母那气度必定是世家大族出身,老师和师兄满身惊鸿,假以时日必定是凤凰涅盘、浴火重生,他们的家族和亲友怎会眼睁睁看着他们败逃漠南,陷入如此困境?”
穆景衡想了一下才说:“柯家卷入了皇储之争,自顾不暇,对老师他们自然是顾及不上。再老师得罪的人他们也不好插手,放任老师他们流放漠南可惜是最好的结局。
出了漠南之后,便莫要再提起老师一家,也无需书信往来,我们之间的情谊放心中即可。
这也是先生他们的意思,我们式微,只是小地方出去的小小人物,那些事情沾染不得。”
秦云曦心里一跳,那皇权是没有道理可言,皇族的杀生之权着实太大。
她叹息,“想到入了京都我们便是蝼蚁,没由来的心慌。
夫君这个年龄便成了举人老爷,不管放哪里都是年轻有为了,我逼着你上进,是不是太急功近利了?”
想想穆景衡也才二十三岁,在主线里,他去京都已经是年近三十了。
那时候的穆景衡经历了层层磨炼和苦难,心智成熟又坚毅,但也冷漠手段凌厉。
那时正是皇储之争白热化的时候,他凭着那股狠劲爬的飞快......
想到那些她又叹了一口气,她本意是想着早些春闱然后谋个外放,远离京都是非的。
现在却有种他们早已是局中人的感觉。
讲真,她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一点不想去做什么任务,一点不想英年早逝。
“好男儿自当顶天立地,成就一番事业庇护妻儿,又怎会是娘子逼迫?况且,出了漠南没准娘子就会发现为夫不过尔尔。
除了世家子弟便是鲜少有人第一次春闱就能中的,为夫也没有把握成为那个例外。
没准我们要在京都待上三年乃至更久。
娘子莫忧,我们也只是平平无奇的普通老百姓,寻常入不了那些人的眼,不管在哪里我们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便可。”
出发去京都那天,穆景衡特意带着秦云曦去书院给老师和师母磕了个头。
此去一别,以后也不知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