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子变成事业女强人,让秦云曦有些拐不过弯,不过她手里还真截留了几个方子,拿出来应付一下还是可以的。
李嬷嬷拿着方子笑的眉不见眼,听秦云曦说她手里还有些钱银,想把房款的数额给填了,李嬷嬷也只是摆摆手,叫她自忙去,明日她会着人去穆府取。
用完就扔,资本家的嘴脸暴露无遗!
秦云曦叹了一口气,便带着人走了,银宝他们几个应该也商议的差不多了,店铺应该能定下来了。
今天是小管事带着他们一起出来的,倒不用担心店铺有什么纠纷,需要考虑的也只是铺面大小位置以及铺租的问题。
银宝考虑的还是全面的,怕做熟了有人来摘桃子,他有意想把铺子给买下来,但他之前三年挣的全部银钱也还欠一半的钱。
他前两日已经考察过市场了,自觉大半的卤肉都不及他做的,特别是他还想做那些达官贵人的生意,便没有考虑南城和北城的铺子。
西城又太远了些,东城地段好的铺子贵而难寻!
只要他们犹豫多一天,明天这铺子没准就已经易主了,按照铺子的价格,他觉得秦云曦夫妻买了宅子之后只怕是已经负债了,偏他最中意的铺子又只卖不租,一时还真犹豫起来。
秦云曦见完李嬷嬷找到他们的时候,便看到银宝为难的样子,问清缘由,最终还是把银钱借了给银宝,怕以后有太多利益牵扯,她并不想再卤肉铺占太多的份额。
曹遇和黎华两家本想尽快找房子搬出去的,奈何宁家门生不少,刚入京宁连城就带着他们赶各种诗会出去结识各种人脉。
一直到半个月之后,在小管事的帮助下,他们才找到合适的房子搬了出去。
反而是钟琳和万芳芳的铺子先开了起来,她们是和银宝一起寻的铺子,内城的铺租他们租不起,而且她们买的吃食贵人大多也不大看的上,开在内城也不划算,最后选的位置虽然也在东城,却已经是临近外圈了。
宁小夫人受丈夫之托,也经常会带着秦云曦奔赴各种宴会,钟琳和万芳芳跟着去了几次,发现虽然同样是举人夫人,但那些场合她们确实是融入不了。
她们也是第一次直观的发现自己和秦云曦之间的区别,之后便婉拒了那些宴会专注于开经营铺子,反正人家宁小夫人也是看在秦云曦的面子上才邀请她们的,少了她们也无人在意。
之后两家搬出穆府,果然也如黎华所料,没有合租在一起,甚至没有在同一条胡同上,好在也就相隔了一个胡同。
曹家租的是小两进的院子,也按钟琳的意思买了一个婆子一个小丫鬟;黎家租的是一进的小院,万芳芳咬牙跟着买了一个小丫鬟照顾儿女,另外还请了个杂役婆子。
而银宝的卤肉铺也终于让他有施展手脚的机会了!
京都的卤肉铺子比漠南那铺子大一倍有余,秘制的烧鸡和烤鸭也终于有出头的时光了。
收到李嬷嬷的教诲,银宝狠狠心又问秦云曦借了一笔钱买了几个人,把人带熟之后,他除了掌握着秘方终于从厨房解脱出来,从此人称秦掌柜。
知晓京都人士冬日喜羊肉,他又专门调配了一个符合京都人士胃口的羊肉配方。
秦云曦受到启发,还在家里架起了羊肉火锅,之后更是和宁小夫人一起开了一家火锅店。
一晃便到了春闱前,这段时间,也是为了防小人,穆景衡开始闭门不出,秦云曦也把那些大大小小的交际都推了,安心陪读。
但有些宴会也不是你不想去就可以不去的,比如这次熙宁郡主举办的桃花宴。
邀请秦云曦的缘由也很简单,那便是看上了秦云曦的设计!
来京都之后,穆景衡和秦云曦也没有停止设计首饰图样,原本也只打算自用或者用作送礼,后经宁小夫人的引荐,便和她娘家开的银楼有了合作,不过知道的人不多。
当然这也瞒不了那些权贵,这不就招惹来了这位熙宁郡主!
按秦云曦现在的身份,这样的宴会是够不上的,所以那些千辛万苦走关系挤进来看她不顺眼的人更多了。
她身份虽低,但有宁家护着,左右不过是行李到抽筋罢了,其他那些酸言冷语算不得什么,反而她还恶趣味的喜欢看那些人嫉妒她讨厌她又干不掉她的样子。
但往往太过高调嚣张就容易遭到报复,这不,找麻烦的就来。
“还以为是个什么厉害的妖艳货呢,不过尔尔!不过是个小小穷酸举人夫人,还真敢当自己是个人物?怎么滴,吹嘘的太厉害,被贵人嫌弃坐冷板凳了,准备躲这儿哭呢,哈哈,笑死个人...”
秦云曦就很无奈,她应贵人要求当场画下了几个图样,虽然贵人没有和大家展示,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贵人眼里的满意之色。
她只是文采不佳,怕待会那些贵女要吟诗作对,怕丢脸出来躲个清净,又碰巧起风有些凉意让丫鬟去取个披风而已,怎么就遇到这见人就咬的疯子?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才假笑着道:“夫人怎么也到此来了,莫不是也坐了冷板凳想找个僻静的地儿哭哭?”
这?
秦云曦还真说对了,这位下嫁的纯爱战士靠着娘家进了宴会却无人搭理,还被人讥讽了一番,娘家嫂子也不护着她,没了脸面又不敢置气走人,便想着找个无人的地方,拿小丫鬟撒撒气。
这不遇到了秦云曦,出气筒自然就换人了。
可惜秦云曦也不是个软柿子。
“啊......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敢教训我?”
看到秦云曦似笑非笑的面容,那位纯爱战士气疯了,一冲动就冲过去用力推了秦云曦一把。
秦云曦此时站的位置是观赏台,这个位置它没有护栏啊!
在尖叫声中,秦云曦落入冰冷的湖里,一个不察喝了一口水窒息的恐惧随之而来,之后便是一黑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