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烦是盛云岚给小老太取的爱称,这小老太对原主管的可严了,要不是她看的严,原主高中就被黄毛骗去生孩子去了。
樊繁无语一瞬才开口道:“你还是和以前一个德行,说话还是这般不中听!”
盛云岚坐到她身边,“我还是一如往昔,但烦烦你变了,你把自己折腾的这么丑!我都要认不出来了!”
“孽徒,你是来看我的还是来气我的?!”小老太都想动手打人了。
盛云岚笑嘻嘻的拉着她的手,“当然是来看你的啊,我这回回来得待好几天呢,什么时候出院啊,我来接您!”
“明天吧。”樊繁叹了一口气,“听说你没继续上学,嫁省城去了?他对你好不好,生孩子了没有?当初有困难怎么不来找我?”
她得到的消息挺糟心的,说爱徒嫁了有钱的老男人,还有说爱徒被富贵迷了眼给人当小...
“我找了,我偷拿了家里的钱准备去找亲妈,来了县城我就后悔害怕了.
我去找您,你不在,他们说你走了回老家那边了,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去了省城.
人找到了,但她不认我,骂我是她的耻辱是她的人生污点...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机缘巧合就嫁了给我先生了。
他是一个退伍兵,比我大几岁,但人长的好脾气也好还很上进,我们生了一对龙凤胎,两岁多了。
等您出院了,我带孩子过去给您瞧瞧。”
盛家真的很穷,所有的钱加起来也只够她去省城的车费,做下那样的决定真的很难,但她也没有其他选择。
樊繁耐心听她说完,所有的愤怒也只化作了叹息。
这还真是阴差阳错,这些年她就离开了这里一次,就去了隔壁县城访友,一共离开了不到五天,真是阴差阳错。
都过去这么些年了,孩子那会年纪小又较真,同事那人...她也退下来了,就是追究计较又如何?
孩子的人生已经走向了另一条不一样的路了。
樊繁住的是三人间,另外两张病床也有人,她那刚平静不久的心被搅的乱七八糟的,暂时也没有什么继续交谈的心思,就想把人赶走。
抬头才看到盛云超和小芳,她错愕,“云超,你也回来了?听说你上大学之后就没回来了?”
他的存在感这么低的吗?
盛云超摸摸鼻子,恭敬的喊了一声樊老师,然后拉着一旁的小芳说:“这是我对象云书芳,我们是大学同学,去年订了婚了。
我每年都有回来的,回来给爷爷奶奶上香,来去匆匆的就没去看您,希望您责怪。”
一个是没有地方住时间紧张,另一个何尝不是不敢面对这位恩师。
当初樊繁可是一再交代他要担负起兄长的责任照顾好妹妹,结果妹妹为了让他有钱去上大学,跑到省城找生母去了,后来还拿着自己的彩礼供他上学。
樊繁对他们就稍微冷淡了一些,说了几句就一视同仁赶了出去。
盛云岚带着他们去买了点生活用品、席子和三台风扇。
七月份是相当的热,一群娇惯孩子,没有风扇怕是晚上要睡不着了。
回到家里,已经是五点多了,堂叔堂婶正在厨房里出来食材,几个孩子却不在家里。
看到他们回来,堂婶从厨房走出来,笑着说:“几个孩子待不住,带了些零嘴到隔壁看电视去了。”
隔壁住的是一家四口,男人上班未归,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在家,没什么不放心的。
盛云岚点点头表示知道,“婶子吃雪糕?”
堂婶摇头,“你们吃,我和你叔都不爱吃这些,牙口受不住。”
盛云岚只能表示遗憾,咬着雪糕就提着袋子去了隔壁。
刚好她买多了,这是江市养成的习惯,都忘记这不是自己的房子,没有冰箱了。
一群小孩得了雪糕,乌拉拉的又跟着回家来了。
还好他们带了些故事书还有绘画本回来,连带暑假作业也带过来了,倒也不会因为没有电视而无聊。
堂哥家里两个小孩也被带了过来了,小孩子熟悉的快,早已经玩成了一团。
一群孩子边吸溜雪糕边嘻嘻哈哈的玩闹,热闹的很。